,暗中崇佩得五体投地。他们乃是石轩中这边的人,这样尚有可说。但尹家兄弟却也为他的侠名英风所镇,不但噤口无声,而且心中泛起一种特别的味道,说不出是祟敬抑是畏惧。
厉魄西门渐狞笑道:“石轩中你虽然武功甚佳,但这样子轻视天下名士,也是不对。凭你练得几年功夫,就敢说赢得我们三人?”
此言一出,厅中诸人除了石轩中外,其余的都大感意外。只因西门渐话中之意,不啻承认石轩中赢得他们每一个人。但三人齐上,则仍可与石轩中一拼。以厉魄西门渐地位名望,尚且说出这种示弱的话来,如何能不叫人觉得意外。
火狐崔伟虽是笑容满面,却几乎要坠下老泪。他眼见老友传人,英名镇天下。连不可一世的玄明教高手,也在这位大侠面前低头,这一份喜悦,难以言宣。崔智更为感动,满腔热血沸腾不已,暗自立誓此后必定好好练艺,效法这位一代天人般的大侠。
石轩中俊目一扫西门渐,微笑道:“算你识得进退,你们三个人一同上来的话,尚堪一战。但石某一动手,便非留点记号不可。”
火判官秦昆山大叫道:“气死我也,石轩中接我一招。”人随声至,双笔一展,使个“分花拂柳”的招式,直取石轩中下盘四处穴道。石轩中脸色一沉,俊脸凝霜,不管对方出招是如何锐厉,右手硬持敌人攻向下盘的判官笔,身形微侧,左手划将出去。这位一代剑客虽是空手划出,但那只手宛如利剑;风声劲锐,火判官秦昆山大为凛骇,但觉对方刚刚一动,便已无懈可击,赶紧斜掠开去时,一支判官笔已险险被对方夺去。
石轩中仅仅出了一招,就叫在场之人,全都神色变动,崔家三人当然是钦佩喜悦,在玄yīn教方面,却都心头大震。雪山雕邓牧缅刀一挥,赶紧上前接应火判官秦昆山。
石轩中喝道:“此处不是打斗之地,你们敢随石某到宽敞的地方,好好斗上一场么?”说话之时,双臂俱是手掌平伸,迭连递出招式,宛如两柄利剑,抵住两人的判官笔和缅刀。
厉魄西门渐听了此言,正中下怀,因为他们这边人多,正须地方够宽敞,才能施展出全力。便宏声道:“两位香主且退,咱们找个地方打去。”
火狐崔伟不肯放过目睹这场剧斗的机会,接口道:“后面花园极大,足够地方盘旋。”石轩中剑眉微皱,忖道:“我正想把这一群魔崽子诱到别处,以免连累本宅。但崔师叔的话既出了口,我可不能驳他面子。”
大家一齐罢手,崔家三人领前,然后是石轩中,最后面才是玄yīn教五人。
厉魄西门渐悄悄道:“等会儿敝座先动手,各位替我押住阵脚,尹左、尹右你们兄弟负责那崔家三人,只听我号令一发,便动手宰他全家。”尹家兄弟嗷然应了,那秦、邓两人心中有数,明知对付这个本教第一大对头,非用群殴手段不可。西门渐的意思,分明是说一旦他不敌的话,他们两个押阵的便须上前,同时西门渐会发出号令,命碧鸡山双小立刻动手把崔家宰掉,好教石轩中分心旁顾,既不能救,又使剑势松懈。
大家到了后园,石轩中乃是个光明磊落的大剑客,道:“你们如需商量什么话,尽管商量。”
厉魄西门渐迈步出来,左手戟指道:“石轩中,本座只问你一句,便是你何以手段这么dú辣?把我教中派驻此地的两个头儿杀死,就算是他们学艺不精,怪不得你留手不住。但方家庄一把大火,烧死了无数fù孺,难道这是你所应为?”
石轩中为之一愣,心头叫天屈。但尚未开口,那厉魄西门渐又道:“还有一桩事,本座不妨告诉你,便是本教外三堂香主之一的冷面魔憎车丕,前些日子在关洛那边被人杀死,手段dú甚。在他尸身旁边,有人用剑在石上留下名字……”他顿一下,狞笑着凝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