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ù叫。
朱玲抢着道:“娘子呀,你平常不是说你一身功夫,任什么事碰上了也不怕。但你看,咱们如今如何是好?”她声音中带出惊俱yù哭之意。上官兰为之一怔,莫名其妙。她正想问朱玲说这些是什么意思,眼光一扫。只见朱玲原本望差窗户和房门帘子外面,这时倏然收回眼光,严厉地瞪她一眼。
上官兰这才恍然大悟,心知外面大概有人,是以玲姑姑故意这样说。她本是冰雪聪明的人儿,于是娇滴滴道:“灵哥哥,你这时怎可埋怨我,我也想不到会发生这种事呀?”
朱玲故意发出咕咕哝哝的埋怨声,表示他心中的惊惧。上官兰便直在劝慰他,两人倒也装得极像。只听帘子一响,恶樵夫金穆独个儿进来。上官兰这时对朱玲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金穆细细打量他们之后,才道:“你夫fù不必惊惧,我们和那姓宫的有点私人恩怨,故此非把他留下不可。现在我可要问这位堂客几句话……”他的眼光严峻地盯住上官兰,又道:“你得坦白点回答,我便放你夫fù上路。”
朱玲听了登时那颗心直吊到喉咙头,同时明知金穆说得好听,其实哪有轻易放人之理。她倒是希望赶紧将她们囚禁起来,只要脱出这张钢椅的钢箍,她便有办法可想。如今只要一问出破绽,她便连拼命的机会也没有。
金穆问上官兰道:“你练过武功,可听过玄yīn教的声名?”
上官兰点点头,只听金穆又问道:“那么请告诉我,玄yīn教教主是哪一位?”
朱玲起初听了这等问话,觉得大惑不解。但她何等聪明,眨眼间已想出其中道理。原来那金穆这刻倒没有一定要扣住她们这对假夫fù之意,首先得明白上官兰既然练过武功,那么究竟是哪一派的?如果不是和玄yīn教有怨隙的武林家派,而又震慑玄yīn声威的话,他便可以放走她们。正因此放,朱玲芳心暗惊,忖道:“兰儿怎会回答自己是什么家派的?这岂不是要露出马脚?”
上官兰回答道:“玄yīn教主鬼母是天下武林第一人物,如何会不知道?”
金穆抚须一笑,道:“这就是了。小娘子你定是家传武功啦,敢问你令尊高姓大名,是武林哪一派的?”
朱玲凝目看上官兰如何回答,只见她星目连眨,半晌答不出话来,不由得十分紧张。暗中赶快运集全身功力,准备事情迪到临头时,好歹也逞强一试。她之所以不敢妄试之故,便是因她没有把握可以震断四道钢箍。假如妄试而只断了一道钢箍,那时你既露出破绽而又逃跑不了,岂不糟糕?
恶樵夫金穆万万也想不到这个美女乃是玄yīn教叛徒朱玲教出的徒弟,是以虽觉得奇怪,却也没有怀疑到这一点上去。他催问道:“小娘子别担搁时候,快答我的话。”
朱玲一急,为之哼了一声,金穆倏然回头看她。
情势紧迫,朱玲手心已沁出冷汗,但一身安危,系于这顷刻之间。正是人急智生,猛地一个念头掠过心中,于是她沉下脸,温声道:“你为什么不说呢?”她的话可是对上官兰而说的,话中尽是不满和斥责之意。
恶樵夫金穆本来觉出有异,这时一听便糊涂了。其实不但是他,连上官兰也糊涂得很。
朱玲大声道:“好,你不说,你能把我瞒在谷里么?老实告诉你,我早就知道是谁教你武艺。方庄主,待小生告诉你。”
金穆唇边露出一丝微笑,原来这时他已品出朱玲话中之意。
朱玲道:“她的武艺是她一个表哥教他的,我最讨厌那家伙,一个人尽日不肯读书,只晓得舞刀弄qiāng,有什么出息。哎……”她倏然住口,好像忽然醒悟此言会伤及别人,诸如金穆之类人。
金穆毫不以为意,道:“你说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