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魔二七零九年腊月十七,青宇仙山。
魔教圣女樊莎莎身死,魔教发丧,动静也不小。这件事传得沸沸扬扬。不过毕竟魔教安守本分,并未伤人,而且教主樊戮处于封印中,各修仙门派也只是暗中监视,并未有所行动。
林岳与姜瑶拜入青宇仙山已有数日,对于魔教当年事迹也是有所了解,但毕竟魔教早已元气大伤,闹不出什么事,所以对于圣女身死的事也就并未多想。可有的人却不同。
傍晚,正是晚膳时间,练武场上只有一个身影。宁皓坐在一个石凳上,自言自语:“那是姑姑吗?姑姑已经去世,而父亲父亲还关押在昆仑山。我一定要救出父亲。只是,父亲真的像他们所说的,是一个十恶不赦的魔头吗?我想救父亲,到底是对还是错呢?魔族,到底是怎样的一群‘人’呢?”
宁皓逐渐陷入回忆:
灭魔二七零九年九月廿五,衍天殿侧殿议事厅。
青宇仙山掌门清逸居士坐在正座,长老崇阳真人坐在侧座。
宁皓上前行礼:“弟子宁皓拜见掌门师伯,见过崇阳师叔。”
清逸居士说:“不必多礼。宁皓,你可知道,叫你前来所为何事?”
宁皓说:“弟子不知,请掌门指示。”
“哎!”清逸居士叹了口气,转头对重阳长老说:“崇阳师弟,还是你说吧。”
宁皓第一次见掌门说话如此吞吞吐吐,也是心生疑惑。
崇阳真人则开口了:“嗯,那就我来说吧。”然后目光转向宁皓,问到:“宁皓,你可还记得你的俗名?”
“弟子当然记得。”宁皓说:“子弟俗名樊浩天。”
“那你可知道,魔教教主的名字?”崇阳接着问。
“樊戮,”宁皓疑惑:“弟子愚钝,还请师叔指示。”
“没错,”崇阳真人说:“魔教教主也姓樊,而且,与你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宁皓更疑惑了:“天下樊姓之人何其多,难道不是巧合吗?”
崇阳真rén iàn露难色,欲说还休的支支吾吾了一阵:“哎,这种事情,真不该怎么讲与你听。”说着拿出了一块叠起来的布,递给了宁皓。
宁皓接过布,打开,发现是一封血书:
“我本凡人女子,得樊戮大人不弃,结为夫妇。夫君为魔族复兴而讨伐人族,造下杀孽,今已被囚昆仑山,永世不见天日。而我身受重伤,也自知命不久矣。夫君虽罪无可赦,但请网开一面,放过我们的孩子,他才出生两个月,若得善诱,长大后必不会是大奸大恶之徒。——青萍绝笔。”
血书中还包着一块玉佩。宁皓拿起玉佩翻到北面,看到玉佩北面的两个大字:“浩天”。
“怎么会?那,那,那孩子,是我?师叔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宁皓激动的浑身颤抖起来。
“哎!”崇阳真人说:“当年魔教教主被封印,青宇仙山,天元派,华山派,灵山派,峨眉派,逍遥宫六大派联合攻打魔教总坛。后来在魔教一个房间中发现了一个重伤昏迷的女子,身边是一个婴儿,还有这封血书。”崇阳真人顿了顿,接着说到:“女子重伤不治,很快就死了。而这个婴儿的襁褓中藏着一枚玉佩。当时的血书和玉佩,正是此时你手中的。”
宁皓彻底懵了,也更加激动了:“怎么会,不会的!师叔你骗我!掌门师伯,你告诉我,崇阳师叔在骗我!”
“宁皓!”清逸居士说到:“我知道这很难接受,但是,你不要太激动。”然后右手扶着额头,摇了摇头,又说:“你先自己冷静一下吧。”说着便带着崇阳真人走出了议事厅,留下宁皓一个人独自凌乱。
第二天,宁皓又找到清逸居士:“掌门师伯,弟子有话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