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那时娘亲陪在她身边,她很幸福,所以一切烦恼都不算烦恼。可是直到有一日,也不知道是何原因从小疼爱她的爹娘便突然消消地离开了她的身边,没有同她告别,也没有留下什么书信,几乎是所有人都诡异的一夜之间不见了,只有和她睡在一起同她一般醒来后不知道变故的歌绿,同她一般惶彷无助地站在那里。两人无食无人理会茫然无助好几日后,比她稍大些的婢女歌绿才带她离开那个已空无一人落败的家中,从此她就跟着歌绿在外面流浪,有一日歌绿说去找些吃的回来便如爹娘离开她般再也没有回来,后来她独自一人深院出来没经过一点世事年幼的xiǎ一 jiě是怎样慌乱害怕已无法形容,若不是遇见师尊带她上山,恐怕她已一一一一一一大师哥其实和她竟是同病相怜。
羽红閖见小师妹流泪,才知是惹她伤心了,他慌忙抬手试去她的眼泪道:“小师妹,你别伤心了,都怪我乱说那些伤心事!”
竺桃辛望羽红閖摇了摇头。她墨如天空的眼睛探究地望着他道:“大师哥,我们会一直在起吗你会不会有一天也会离开我”
羽红閖笑道:“小师妹,我怎么会离开你呢!你可是我最心爱的小师妹呀!大师哥会永远一一一啊!”他话还没有说完背后微风扑来一团轻雪如闪电般已砸到他的身上打断了他欲说地话语。“谁!”他疑惑回头看去却什么也不见。他飞快拉起竺桃辛往那团雪击过来的方向寻去,他料定是哪个师弟顽皮,定要找出来惩罚他们一下,思来想去他怀疑是调皮的三师弟四风。
施琞沿另一条不被人知的曲径下了悬崖,她手里无意识地捏着手帕子,眼泪如断线般掉了下了,落到她镶着毛绒花边的蓝裙上,她也懒得去拭泪,她埋怨自已痛恨自已为什么在听到小师弟对小师妹说的话会心痛如绞如碎列般,怎么好像就要死去般,好像天要塌下了一般,她为什么要流泪啊!为什么啊她该怎么办为什么她的心这么痛,这么痛一一一一小师弟!我哪里不好了哪里就比不上小师妹了动不动就喜欢哭的人,施琞好像这回意识到自已似乎也有点爱哭,自我解释道:我才不爱哭呢!若不是小师弟一一一一我从来哪会哭啊!
施琞越想越伤心,小师弟!我若不好我可以改啊!小师弟!泪水如决堤之河,一波又一波地上来,她终于忍不住蹲下身子,再也顾不得什么在雪地上痛哭起来。裙纱上的毛绒彩带拖在雪面上而不自觉,她只是哭,哭得天地都要变色,雪花也要融化,她本是一生心愿本都寄托在小师弟身上,现在看来却是一场梦了吗她真的不甘心啊!小师弟,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施琞蹲在那里也知道呜呜咽咽地哭了多久,正是:“莹雪来自神仙境,落到红妆欲化娇,满地梨花可盛泪,罗裙轻拂也悲寒。”(注:切勿模仿,没平仄没押韵)
天已经暗淡下来,只有雪光把路面照得清淅。
一一一一一一
施琞一夜未归,回去时已成冰人儿,谁也不知道。
她在回尘崖半路上整整痛哭了一晚上,她踉跄回程时,天还没有亮,她的衣带上裙摆上全是霜,泪眼模糊几乎分不清方向,若不是雪光很大很亮,她便要迷失在这原本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回尘崖,所有心意全落空,她原来还抱着那么多希望,只要小师弟没有亲自说出来,她就以为一切还有希望,她脑海中昏昏沉沉地想着那句话,心里便又是一痛:“小师弟永远要跟他最心爱的小师妹在一起”,而我呢!该怎么办唉!小师弟多想你是无人要的,只有我要你,我喜欢你该多好。这世界可以翻天覆地,重新来过吗
施琞脸色苍白,走过树林时落泪了,走菏花池又落泪了,行过走廊时她不得不扶着栏杆才能艰难一步一步的往前移,还好四处空无一人,她得必须快点回到房间,若是碰到人,她这副样子情何以堪。也叹是机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