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盏走到皇甫束昀身前,懒洋洋的抬手将嘴角挂着的血擦了擦。
就在刚才他喝了好几个丘八的血,忽然觉得自己软绵绵的身子骨像是得到了某种滋养,那种感觉就像重生,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力量在盖盏体内升腾。他又有了源源不断的力气,这力气足以在今夜将汪连生这个死妖精的脖子扭断。
皇甫束昀见了盖盏,冷笑道:“哼!枉你总是以正道自居,现在看来只怕比我还要邪上三分呢!”皇甫束昀这番话说出来本是想羞辱盖盏的,却不想盖盏听在耳中全然当成了赞赏,他对着皇甫束昀一扬下巴道:“怎么样,是不是很羡慕我的本事?”
皇甫束昀白眼一翻:“老子在江湖上混的时候,你小子的老祖宗只怕都还没出生呢?羡慕你的本事?我呸!”
盖盏施施然说道:“所以叫你死妖精贴切的很!”皇甫束昀的脸又扭了个七八转,他决心不再同这个乡巴佬逞口舌之快,他双手一画在自己周围腾起一团黑气,将自己像个蚕蛹一样包裹起来,对着盖盏就撞了过去。
盖盏冷笑一声嘴里不屑:“雕虫小技!”而后盖盏站在原地,左右两只手的手掌中各自腾起三张泛着绿光的纸符,远远看了极像盖盏捧了两张绿莹莹的鬼脸一般。
眼见皇甫束昀那只巨型“蚕蛹”朝他呼呼涌来,盖盏嘴角一弯将手上的纸符朝着那团黑气就拢了过去,只听一声巨响,皇甫束昀从那团黑气中跌了下来,有几分重心不稳的意思,踉跄了一步。
皇甫束昀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西装气鼓鼓的站在一边,暗自心惊:好你个乡巴佬,用药水糟践了这么久竟然还是这般厉害,可惜这身子不是自己的,用的实在不顺手,今夜只怕要吃这乡巴佬的大亏了。心头虽惊,但皇甫束昀嘴上却是不服软,他用鼻孔对着盖盏继续道:“好你个乡巴佬!这才刚刚开始斗法,你就使这等鬼招,你等着!”
说完之后皇甫束昀仰头朝天,嘴里叽叽喳喳又开始念他那难懂的咒语口诀,呱唧呱唧半天在地上又窜又跳,等他口中刺耳的声音越变越大时,皇甫束昀双掌猛地朝地上一拍,就见无数双白森森的手从地下钻了出来,五个手指上下翻飞,很像些破土而出的肥壮沙蚕,看得人皮r发麻。
盖盏脚边的几只手长得枯燥暗黄,远不如皇甫束昀身前的那些白莹莹的闪亮,张牙舞爪的做些恶心人的举动,看的盖盏从心底发了呕,他抬脚狠狠朝脚边的几只手上跺了过去,一边跺一边破口大骂道:“死妖精,你真是恶心死了!”
狠踩几脚之后,盖盏就地窜起一丈高,就在他腾身之后身前瞬间浮起五张金灿灿的纸符,就着那五张金灿灿的纸符盖盏双手一挥大喝一声“破!”
等盖盏重新落地时,那些从地底破土而出的手爪就没了踪迹,徒留皇甫束昀在一边气急败坏的跳脚,他一计不成又要再施一计。盖盏却冷冷道:“你省点力气吧!就你现在的本事打不过我,你看你使了十成力,而我才使了两成,这双方实力当真悬殊的很,我劝你省省力气自动投降算了,省的糟蹋了皇甫束昀这身好皮!”
皇甫束昀听了皮脸都不自然起来,眉毛高耸有几分要上天的意思,他一手叉腰这一手指着盖盏预备回嘴反击,盖盏朝他嘿嘿一笑,双手在胸前急速画圆,一排闪着金光的纸符就在身前浮了起来。
皇甫束昀对此极为忌惮,他喃喃道:“你当真要赶尽杀绝?”
盖盏一脸诡异望着皇甫束昀道:“今日种种全因我们而起,今夜就将此了结了吧!”说完盖盏咬破自己舌尖吐出一口带血的吐沫,在身前那排无风自鼓的纸符上画了一个“临”字。
那“临”字最后一笔刚刚写完,皇甫束昀就发出来一声鬼叫,他双手在胸前狂挥,黑气滚滚而来在他身前形成一道黑压压的屏障。
盖盏看着那道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