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的纸符功效虽大同小异,但在画法和威力上还是有很多区别的。盖盏的师父风清道长在这纸符的画法上颇具有自身的特点,这种特点若没有风清道长的传授,旁人是学不来的,他们几个师兄弟因为自身修行不同就算画的一模一样可是这纸符上的威力可是各不相同的。思来想去盖盏认为那个在常州城门口企图封印小鬼的,大概就是自己那些从道观离去的众多师哥中的一个。
盖盏低头拿起万虚道长的纸符,捏在手里仔仔细细的查看了一番由衷感叹道:“这个万虚道长本事也是不小的。”
小鬼盘腿浮在桌子上方,没说话,那万虚道长的本事是不小,可,可小师父你比他更厉害,若你昨晚用的是自己的纸符只怕三个万虚道长也打不过你,只是,小鬼眉头紧紧的揪成了一团,昨晚癫狂的小师父同那汪连生真的很像。
小安一直睡到下午才醒,盖盏端着一碗热粥踌躇的站在床边讪讪的不知该说些什么,小安醒过来只是双手捧着粥碗一个劲的喝粥,显然不愿同盖盏提及昨晚的事。喝完之后小安心满意足的擦擦嘴,看着盖盏一个劲的傻笑,他知道盖盏因为昨晚误伤的他的事甚是耿耿于怀,小安和爷爷受了盖盏的大恩,自然是不会同盖盏计较这些事的,小安想只要盖大哥不嫌弃他就好,他哪会把这些事放心上呢?
小安不提盖盏也知道他是怕自己尴尬所以刻意回避的,但一些该说的事还是要跟他们说的。于是盖盏站在小安卧房内交代了自己的身世,同他们说自己是常州永庆镇三清圣观的小道士,因为汪连生炸毁了道观才流落到这里。
小安和爷爷听的都愣了神,但还是小安最先反应过来:“我以前从未见过道士呢,倒是听以前的几个老师傅讲故事的时候说过,原来自己昨夜跌倒真是被盖大哥的神功误伤的呀!”盖盏一听心里越发不是滋味了,只得更加尴尬的笑了笑。
这一天是正月初三,是这春节的最后一天,吃过晚饭后小安和盖盏陪着爷爷在小院子里看盖盏折腾那几盆新买的盆栽,小安似忽然想起什么一般冲到房里,拿出一包菜籽道:“昨天我们和李大哥一起上街的时候,李大哥顺手买了塞我兜里了。”盖盏接过菜籽道:“那咱等开春了将这些菜籽洒在院子里的小菜圃中,我们就有新鲜瓜果吃了。
趁着爷爷回屋喝水的时候,小安神神秘秘凑到盖盏耳边道:“盖大哥,昨天那个老道士到底是干什么的?”盖盏在脑中想了想道:“就是个上门惹事的,没事以后不会再来了。”
小安点了点头,又担忧的看着盖盏道:“盖大哥,你脸上那几道血口子可严重?”盖盏摸了摸自己早已结痂的脸不甚在意道:“没事,没事。”小安摇摇头:“盖大哥你总说没事,你知不知道你身上有许许多多大大小小的伤口,都是没有好好处理才落下的疤和旧疾,你看这样行不行,明日你带我去趟你们这里的药铺,我弄点药回来给你擦擦。”
盖盏做了个恍然大悟状:“呦,你不说我都忘了,小安你是擅长医术的,以后有个头疼脑热大可以不用找医生。”
晚上睡觉的时候,盖盏躺在床上将昨晚发生的事仔细的回忆了一番,他越想越怕,忽地又翻身坐了起来,打坐默诵了好一段经文才觉得心神俱定。他喃喃道:“万一以后控制不住了该怎么办?”
第二天一大早天气便不似昨天那般,天边隐隐有了浓厚的y云,气温又降了好几度。盖盏才刚起床,小安就拿着扫把将整个院子里里外外都归置了一边,早饭也已经端上桌。盖盏道:“你这昨天才进了医院今天不歇着,忙这些作甚?”小安将一对澄亮的眼睛笑成月牙:“早就没事了。”
吃过早饭后,盖盏给爷爷戴上帽子系上围巾,同小安出了门到街上的药铺买些常备药回家备着,一回家小安就将买的各类药分门别类的放了,自己研磨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