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盏的床板边上围着小安爷爷以及老鬼小万,两人两鬼目不转睛的盯着躺在床上的盖盏。
小安实在记不清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记得盖盏出了门之后就再也没回来,而自己和爷爷也不知道为什么昏昏沉沉的在屋子里呆了一整晚,直到呼啸的风携着一种沁人骨髓的寒意吹开房屋的小门时,小安和爷爷才突然有了清醒的意识。等小安出门去寻盖盏的时候,发现他浑身抽搐的躺在园子口。
被小安背回来的盖盏躺在床上像个煮熟的大红虾一样佝偻着身子,整个脸红的发了紫,身上的温度烫的灼人,可盖盏却一直在喊冷,双手围在胸前一个劲的发抖。爷爷要将他们所有能御寒的东西都抱到盖盏床上,小安制止了,他出门打了一盆冷水扭了帕子敷在盖盏的额头,又拿了块帕子不停的擦拭盖盏的手心脚心给他降温。
爷爷着了急:“他一直喊冷,怎的还给他降温?”小安换了盖盏头上的帕子:“盖大哥,发烧发的很厉害,如果不给他及时散热他会被活活烧死。”
“可,可他一直在喊冷……”小安用蘸了冷水的帕子擦着盖盏的手心:“盖大哥,身体里的气血翻腾的厉害,我无法解释他为什么会这样,也没有办法压制他如此翻腾的气血,只怕……”
小安停顿了一下,闭了闭眼,爷爷紧张的抓住了小安的手:“那,那,那……”爷爷“那”了几个字始终没有“那”出下文,小安又将帕子浸到水里扭了一把放到盖盏额头:“只能靠盖大哥自己了!”
小安说完后就再也不说话了,他和爷爷专心替盖盏换着头上的帕子,目不转睛的盯着床上的盖盏,生怕一眨眼盖盏就会化成一团火将他们都烧个干净。
小万跟老鬼浮在床头看着盖盏紧闭着眼睛,牙关紧咬一张脸憋的通红。小万刚刚听了小安的话,一颗七上八下的心越发不成样子了,他揪着老鬼的一个手指头道:“老师傅,我怎么觉得大哥这副样子是要得麻风病的前兆啊!你看他已经发烧要说胡话了!”
老鬼沉着一张脸两条眉毛破天荒的呆在了原位没有动弹,“小万,主人这样子不是得麻风病,只怕他正在渡劫,这一关也不知他能不能挺过去?”“渡劫?渡啥劫?”小万眼睛瞪的比鼻孔大,一嘴的口水全喷在老鬼脸上了。
老鬼默默抬手擦了擦脸对小万道:“你知不知道,昨夜你大哥险些就要入魔了?”小万的眼珠子险些就要从眼眶里掉了出来,他将整个五官凑到老鬼脸上,眼见着嘴巴就要亲到老鬼脸上:“是因为昨夜那些厉鬼么?”
老鬼不动声色的将小万推离了自己,长叹了一口气:“昨夜的那些厉鬼何等厉害,主人只用了三道纸符就将他们召开,任凭这些东西大开杀戮,你可知请神容易送神难,这些厉鬼害了人的性命,要不是主人最后用自己的血封住了那些厉鬼,只怕我们都难逃一劫。”
小万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脑筋转了转又道:“那你说大哥现在在渡什么劫?”老鬼看了他一眼又道:“通过这些日子的观察,我想……”老鬼话到嘴边却没有说出口,小万急了:“你想什么?”老鬼伸出一只手指着盖盏的胸口道:“主人只怕有……心魔。”
“什么东西?!心魔是什么?”小万咽了咽口水,将合不拢的嘴巴闭了起来。“每个人都有,它是我们心底的y暗面,平时我们会用理智和潜意识压制这些y暗面,可是一旦我们受过一些较大的刺激,那么这些y暗面会打破这种压制,变成一股极其强大的力量同本体做斗争。我想主人此刻就是在心魔做斗争吧!”
小万盯着眼前这个老师傅忽然觉得有些陌生,这个老师傅在他心里总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怎的今天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他沙哑着嗓子开了口:“老师傅,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
老鬼转头意味深长的看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