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修鹤正坐在自己家卧房里的一张皮质大沙发上伸着头给医生换药。沙发两边站着自己的两个姨太太,她们都捏着帕子提心吊胆的看着医生将曹修鹤血r模糊的纱布揭开,再换上干净的纱布。
两个姨太太站在曹修鹤身后都从彼此眼神中看出对方的厌恶和恶心,但就算如此该说的话还是要说。曹修鹤的三姨太是上海本地的******,此刻扭着自己的水蛇腰侬声细语道:“军长这伤口可还疼?每次看你换伤药,侬这心里就跟着难受几分。”
不想三姨太这话说完了半晌曹修鹤就皱着眉头没搭腔,三姨太一时觉得在四姨太面前面子上颇有些挂不住。四姨太蔑了三姨太一眼,那双丹凤眼上白眼一翻,将一双白嫩嫩的手轻轻搭在了曹修鹤的手臂上,娇嗔道:“老曹,这头上的伤可疼?”这短短的几个字被四姨太说的千娇百媚,尤其那只搭在曹修鹤手臂上的手指,还颇有章法的在他手臂上轻轻的划着圈圈。
四姨太如此的动作按常理来说,曹修鹤是吃不消的,可今日这曹修鹤还是一言不发,一动不动。四姨太这下也觉得自己失了颜面,一边的三姨太捂着帕子在一边偷笑。四姨太不乐意了又将那眼白露了出来。
那正在帮曹修鹤换伤药的医生此刻有些站不住了,他加快了手中的动作,只求快些将曹军长这颗卤蛋一样的大脑袋处理好,快些离开这狂蜂浪蝶之处。毕竟自己这样的外人在场怕是会影响着一家子**。在这个不能给别人添麻烦的情绪影响下,医生急于要完成这几项简单的手续,可是欲速则不达,他出手过于迅猛还是弄到了曹修鹤的伤口。
只听曹修鹤一声吃痛,脸上唰的惨白,冷汗随即就滚了下来。那个医生一见浑身上下的细胞都被吓破了细胞壁,他慌忙朝地上一跪率先来了个五体投地。
站在曹修鹤身后的两个姨太太此刻也从斗法中回过神来,纷纷使出浑身解数抓住了曹修鹤的一只膀子,娇声急呼道:“老爷,没事吧?”随后又怒目一横指着地上瑟瑟发抖的医生尖声质问道:“没眼力见的东西,你是想死么?”
那医生受此威胁越发抖得不成样子,只怕待会就要被拖出去一枪毙了。这时曹修鹤才忽然开了口,对着地上的医生道:“还不快些将老子的头包起来,你要让它一直这么冒着气么?”
医生闻言,慌不迭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时之间望着曹修鹤这颗光亮的头竟不知该如何下手。这下三姨太和四姨太也按捺不住了,她们皆想站在那个蹩脚医生边上去对他指手画脚一番,于是你一言我一语的开了战,吵得那个医生手脚不知该往哪里摆,也吵得曹修鹤忍无可忍大喝一句:“你们两个s婆娘给我滚!吵得老子头疼!”
三姨太四姨太一听心中都觉委屈但还是愤恨的娇嗔一句,扭着腰和p股走了。曹修鹤见她们关上了卧室的门,对房内仅存的这个医生又不满道:“你他妈是换个药还是要给我做开颅手术?******还不快点!”
曹修鹤这句话一出口绝对是对医生的一剂强心剂,他似又找回了自己的手脚,麻利的换好了曹修鹤头上的伤药,随即飞一般的提着药箱退了出去。曹修鹤这才长叹口气闭着眼睛往沙发上一靠,脑中千丝万缕的思绪又哗哗的全都涌了过来,这下他真的是头疼的厉害了。
当曹修鹤带着汪连生的死讯回到汪氏大本营的时候,为了安抚众人和让自己成功上位,他必须解决眼前的几件大事。首先是找几个人来给汪连生的死背个黑锅,等安抚了众人的情绪之后,他还需要一步一步蚕食汪连生的兵权。
原本想着那几个曾经被自己一手掌控的书呆子很好c控,却不想自己派出去抓捕的人都发回了电报说那些书呆子全被姚大帅的人带走了。一想到这里曹修鹤就气的从座椅上跳了起来,背着手在屋子里转来转去,满腔怒火却不知该找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