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修鹤带着一群侥幸从基地坍塌通道里活下来的士兵,往盖盏所处的这处完好的通道转移。曹修鹤的光脑壳上被他缠了一道带血的衬衣,衬衣上的血迹从白色的布头上渗出来,显示着曹修鹤脑门上那道伤口很深。
但此刻的曹修鹤根本没心情去关注他头上的伤口,他一手拿着枪一手握着手电筒,转头望着走在他身后的那群残兵皱了皱眉。他实在搞不清楚身后这十来个年轻小伙子不就被砸出点骨折手残么?怎么就像个姑娘家一样扭扭捏捏的要死要活,像是集体丧失了行动力一样。
基地被李初九他们给炸塌以后,绝大部分的士兵当场就被头完之后就命令身后几个残兵急速转移。
身后几个残兵败将自觉没能耐急速撤退,便又在曹修鹤身后撕扯起来,谁都希望得到伤病的待遇。曹修鹤捂着自己出血的光脑门,走出去几步之后发现身后的人没跟上来,转头一看便见几个大小伙子正面红耳赤的要打架。
曹修鹤急了,在原地一跳,指着他们就破口大骂,要他们两人为一组互帮互助,否则的话当场击毙。等这群没脑子的伤员安静下来,这才磕磕绊绊的左拐右转,转移到了没有塌方的通道内。
曹修鹤指着这段陌生的通道问:“谁知道这段是什么地方?”身后的士兵你看我我看你,都摇了摇头。一个手残的士兵一脸艰辛的挎在一个腿残的士兵身边道:“报告长官,我们级别不高是不能进入这段区域的。”曹修鹤一听皱了眉,心中一划算,对着众人又道:“大家原地休息。”
众人得了令都松了口气,纷纷卸下同伴的胳膊朝边上一扔,往地上一坐就直喘气。曹修鹤坐在他们前方龇牙咧嘴的摸着头上草草包扎的伤口,见自己力所不能及,便对着身边一个腰上中彩的士兵道:“快帮我重新绑绑。”那个士兵勉为其难的坐起身子去解这曹军长头上用半截衬衣绑的脑袋。
就在大家都坐在原地休息的时候,一个坐在队伍最末尾的士兵怒骂了一句,大致意思是问候了他身边一个士兵的所有亲戚。被骂的士兵不满意了,一脸怒气的要向骂人的士兵讨说法。
危机就在这个时候出现了,被骂的士兵举着自己的手电筒准备给骂人士兵一下,却在光束下打向那个骂人士兵的时候,看到了一截没了头的身子,接着从那个没有头的地方,喷出了一股温热的血溅了他一脸。
曹修鹤在一声刺耳的尖叫声中抖了一抖,他将头从绑的乱七八杂的衬衣里抬起来,不耐烦的吼道:“鬼叫什么!谁他妈再叫,老子就毙……”,曹修鹤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那些刚刚还生不如死坐立不安的士兵从自己眼前跑了过去,不论你是伤了手的、伤了腰的、伤了背、伤了头的都撒开步子鬼叫着狂奔了,就连那腿折的也跑的风生水起。曹修鹤又怒了,没老子的命令,都******瞎跑什么?
可就在下一秒,曹修鹤也加入了他们的奔跑大军,甚至一度从队伍的最末尾超过了所有的选手冲到了最前线。因为在他们所有人的身后追着一只死相恐怖的女鬼,那女鬼大抵就是先后跟李初九和盖盏过招的那只,看来这女鬼平时的生活真的过于孤单寂寞冷,所以总爱往人多的地方钻,这下倒好见到这么一群身强力壮的小伙,她是食欲大增。
曹修鹤带领着自己手下的残兵们飞速逃离现场,往黑漆漆的通道中一路狂奔。因为跑的匆忙曹修鹤将自己的手电筒落在了原地,就着身后的几道摇摇晃晃的光,曹修鹤发现了一个致命的后果,他们慌不择路全都跑进了一条死胡同。
等众人全都大气不接下气的挤在这条通道的尽头喘粗气的时候,身后的女鬼也饶有兴致地停了下来。这下所有人都慌了神,这怎么会有鬼呢?怎么这刚从一个坑里爬出来就遇到鬼了?
所有士兵一个摞一个全挤在曹修鹤身边,不断在曹修鹤耳边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