螟龙的死亡,真的成了丹枫阁背叛北省的导火索。
而刘志负责的战场清点任务,今天总算有了结果。
“俘虏百二十四,半数为新兵。”
“攻城器二十,多破损,不坚固。”
“仅仅斩获敌将一人,为大师初等。”
从以上信息来看,丹枫阁并不是真的想拿下北省都城,他们在防水,在佯攻,在打水仗,为的就是拖延时间,掩护他们的部族撤退。
但如果在北省不设守军,或是守军薄弱,那乘虚而入的丹枫阁也有可能拿下北省,这种牵制确实保障了丹枫阁辎重后勤的撤退,但也有代价。
作为殿后的部队,将难以逃脱百灵军的追击。
作为应对,丹枫阁的人将分批撤退,分时撤退,虚虚实实中能够保全人马。
百灵能否抓住丹枫阁撤退的时机,是能否一举歼灭他们的关键。出手早了,丹枫阁会组织有力的反攻,得不偿失。出手晚了,就抓不到太多人。时机很重要。
“百灵在这种时候选择闭关是为什么呢?”最为困惑不解的是刘志,大好时机,就要这么浪费了?
与此同时,北省城池前,丹枫阁张浩天正在中军大帐,一只笔在手中来回旋转,却迟迟不肯落笔。
就在张浩天犹豫之时,一旁的长者开口了:
“浩天,你该走了。”
“不,张仝叔叔,我决不能这么离开。”
那被称作张仝的老者捂须摇头,他道:
“你是螟龙的亲传弟子,若是你死了,丹枫阁必然内斗纷争。”
“可是就这么抛弃阵前的将士,让他们如何接受?”张浩天真挚的目光对向张仝,这个孩子没有半句谎言,全是他内心所想。
“打了三天,他们肯定察觉了我们的意图,再待下去很危险。至于撤退的事,我来处理。”老者听见张浩天此等言语,自然感慨万分,涕泪齐下。双手搭在浩天的双肩,就这么将家族的重任委托给了这个将成大器的孩子。
“可是!可是!”
张浩天还想辩解,可张仝只是一抬手,他道:
“来人,带走!”
“叔!”张浩天被架着出去了,目中惊惶,他嚎哭。
“记得我给你的计策,一定要执行啊!”张仝不忍回头目睹这场分别,他背过身去,含目落泪。
这就是生离死别。
这一刻,孤苦无依,亲人离散,家园破碎,无数的痛苦在这一刻施加在张浩天幼小的心灵上,难以承受的他选择的埋头哭泣。
只要不去想,一切都好不是吗?
两天后,偏远少人蛮族地界,匆匆赶路的张浩天一行终于能在一户人家修整片刻。
窗口半开,月色入户,莹莹的白光映亮了清冷的柴房。
可怜的张浩天,竟然沦落到住柴房的地步。
“是谁!”房间门口传来一阵低沉的脚步,护卫从干草推里惊起。他左手握紧剑鞘,缓缓站起,同时他叫醒了睡眼朦胧的张浩天。张浩天迷迷糊糊的勉强睁眼,他刚离开了一个噩梦,又到了一个新的噩梦。护卫不敢贸然上前,而是眼神示意自己的同伴,让他上去开门。
守在们另一侧的同伴点头,随后用剑将门挑出一个小缝。
“吱吱”
月光在这一刹那闪入房间,忽然寒芒一闪,进来的不只是月光!
“铮!”钢铁的脆鸣响起,平静的夜空中平添了几分肃杀之气。
“不好!”那开门的护卫惊呼,就在这个瞬间,长枪已经洞穿了他的喉咙!
“碰!”一声巨响,木门被一脚踹开,持枪强者闯入!
“少主快走!”护卫一把推开张浩天,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