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黄海边,天高云淡。越远越深的大海和越远越淡的天空,融合成辽远的穹庐。置身此处,一切私心杂念似乎都变得微不足道。
夹杂着淡淡鱼腥味的海风,顽皮地撩拨着ěi nu的秀发。银白的海浪一个紧接着一个向岸边奔来,既充斥着粗犷的咆哮,又蕴含着温情的诉说。海浪拍打着礁石和细沙,像一个少年向他心仪的女子表白衷肠,他想揽一揽女神的腰肢,他想吻一吻女神的脸颊。女子却丝毫不为所动,她无情地将海浪揉碎成千万段,海浪便像碎玉般沉入海底。但爱情似乎有着起死回生的魔力,海浪丝毫没有气馁,他又重新拾捡起勇气,向着心仪的沙滩奔来。爱情,在刻骨铭心的痛楚得到永生。
在这片金沙滩上,四十名妙龄女子正在练习瑜伽。她们身着白衣,站在蓝色的瑜伽垫上,像一朵朵白云飘荡在蔚蓝色的大海之上。教练口念念有词,“曲右膝,右拉动右脚踝,右脚心紧贴会阴处,右大腿与右小腿贴近,右膝头指向正右方,左腿伸直,双卡腰;吸气”
王炆良在家里冲上一壶清茶,自斟自饮起来,倒也有些闲情逸致。
听见有人敲门,王炆良开门之后,见是四个人。来人出示了证件,“我们是纪的,请跟我们走一趟。”
王炆良苦笑一声,“你们终于来了。”便随他们一起下楼。
刚走到楼下,便见一伙人围了上来。王炆良仔细一看,发现领头的是于衷。只听于衷说道:“董事长,你别怕,我们救你来了。”
王炆良没想到于衷会在这个时候出现。王炆良心里又惊又喜又怒。惊的是,他没有想到于衷会如此莽撞地来救自己;喜的是,这么多年来,于衷对自己一直忠心耿耿,在自己当下最危难之际,于衷依然没有抛下自己,这让他心里颇为欣慰;但他知道,于衷非但救不了自己,还会使自己的处境更加糟糕。
“谁让你来的?!乱弹琴!快走!快给我走!”王炆良以强硬的口吻命令于衷。
于衷此时却没有听从王炆良的命令,他对那四个人说道:“你们把他给放了。”
纪的人说道:“我们在执行公务,希望你不要妨碍公务。”
于衷趋前两步,恶狠狠地说道:“我叫你把他给放了,你听到没有?!你是不是想尝尝老子的拳头?”
王炆良见势不妙,一旦于衷动,后果不堪设想。他怒斥道:“你这是干什么?你难道连我的话也不听了吗?”
于衷看着有些激动的王炆良,心一股酸楚在涌动。“董事长,这么多年来,我就服你一个人,就信你一个人,你说的话,我从来都是心服口服。你叫我往东,我绝不往西看一眼。但是,今天,我不能听你的话。我知道,有人暗算你。前两天,你是为了我好,才让我离开的。但是,我不能在你有难的时候离开你。你对我恩重如山,我绝不会忘恩负义。这两天两宿儿,我一直在暗保护你。只要有我于衷在,看谁他妈的敢碰你一指头?!”
王炆良见于衷如此固执,光跟他讲道理是没有任何作用了,必须彻底瓦解他对自己的迷信。王炆良一改往日的形象,破口痛骂道:“你也不照镜子看看自己,你算是什么东西?在我眼里,你不过是一条狗,一条看门狗而已,这么多年,我一直都在利用你,你自己却看不出来?好狗不挡道,还不赶紧给我滚开!”
于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从没有见到王炆良这样骂人,更没有想到竟然会这样骂自己。于衷感到天晕地眩,头痛欲裂。“不!”于衷歇斯底里地仰天长啸。
“咱们走吧!”王炆良跟纪的人说道。五个人便跟于衷擦肩而过。没走多远,只听四周警笛齐鸣。几队jg chá朝于衷方向包抄过来。一位警官走到于衷跟前,“你是于衷吗?”
于衷并没有正眼看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