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广川紧锁着眉头,“省组马上就要来了。从第一批视的情况来看,发现问题很多,问题很严重。”
祝成试探着问道:“难道这次是要动真格的了?”
秦广川说道:“不仅仅是动真格这么简单。反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斗争,是一场输不起的战争。改革已经进入了深水区,必然要触碰特权阶层的利益,特权阶层是改革的最大拦路虎,如果不打掉这些拦路虎,改革就无法深入下去。现在是到了壮士断腕的时候了。”
王炆良说道:“反好是好,利国利民嘛,可是这样搞下去,容易造成官不聊生啊!”
秦广川说道:“就是要让那些问题官员的日子不好过。他们的日子不好过了,老百姓的日子才能好过。只有这样,老百姓才会真心地拥护我们。”
王炆良和祝成交换了一下眼神,两个人都疑惑地看着秦广川。秦广川见他们愣愣地盯着自己,就跟突然不认识自己似的,“怎么,我哪里说得不对?”
“对,但是”祝成说道。
“但是什么?我们的权力是人民给的,不替老百姓说话,替谁说话?太平官做久了,人也麻木了,现在就是对我们的当头棒喝,提醒我们要严于律己,实实在在为老百姓做些实事。”
王炆良刚回到家,diàn huà铃声响起。
“董事长,大事不好了!魏东亮出事了!他今天接受调查了。”
“什么消息是否属实?”
“官都已经公布了。”
“噢你以前办的事儿,有没有露出马脚?”
“没有。”
放下diàn huà,王炆良呆立在那里。魏东亮是西河市的副市长,经王炆良多年的扶持,才爬到今天的位置上。集团这几年在西河市开疆拓土,也亏得他的鼎力相助。如今这样一弄,自己多年的苦心经营付诸东流。
王炆良颓唐地举起,眼睛直直地盯着电视。
素红轻轻地走过来。
王炆良问:“孩子睡了吗?”
“刚睡下。”
王炆良便关掉电视,示意素红坐下来说话。
“最近看新闻了吗?”王炆良问。
“看啊,打拍,真是过瘾!”
“噢。”王炆良若有所思。
素红意犹未尽,“你看,这是,看那些狗官还敢不敢嘚瑟。”素红一边说着,一边翻看。
王炆良似乎受到了触动,看来是民心所向c大势所趋。至于能不能波及到胶河,会不会影响到自己,那只能静观其变了。
这天晚上,于衷一个人走在马路上。突然,路边冲出五个人来,每个人上拿一根半米长的铁棍。于衷知道来者不善,便故意放慢脚步。
几个人举着棍子冲过来。于衷并没有掉头逃窜,依然迎着这几个人走过去。最前面那个人抡棍,劈头盖脸地打过来。于衷迅捷地弯腰一闪,顺捡起花坛里的一块砖头。“啪!”砖头狠狠地砸在这个人的头上。“啊!”这家伙痛苦地嗷叫一声,丢下棍子,栽倒在路央。
其他几个人见状,便一起挥棍朝于衷打过来。于衷抵挡不住,很快被打倒在地。四个人团团围住于衷,有的用棍子打,有的用脚猛踢。于衷蜷缩在地上,用双护住头。
行人见前面有人被殴,纷纷掉头疾走。厉琼骑着轮车经过这里,正要掉头走开,只听那被打的人咬牙切齿地喊道:“有种就打死我!”厉琼感觉这声音很熟悉,这不是于衷吗?厉琼停下车,绕到四个人身后,“于衷,是你吗?”
“厉琼,是我!”
四个人见有人来,便纷纷停住了。但他们见只有厉琼一人,便把厉琼围了起来。“这里没你什么事,快给我滚!”厉琼感到很害怕,但还是壮着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