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我还是你长辈的份上,还求饶我老头子一命。”
龙啸风哼了一声,心道:“此人素来心术不正,若放他回去,定要搬弄是非,挑唆那林长风与我为难,我一身修为尚未突破通玄境,眼下还远不是那林长风的对手。”当下道:“林剑锋,你一向对我不敬,今晚又私自前来意图取我性命,还打算活着回去吗?你自己了断吧。”
林剑锋心中的恐慌已达极点,没想到自己一招大意,受了重伤不说,竟连活命的机会也没了,当即道:“我如今一身修为已全部废去,不可能再与龙少爷为敌,看在当年灵龙和灵凤两族世代交好的份上,还望龙少爷慈悲,饶恕则个。”
龙啸风心道:“我此刻杀他,便如杀一只蝼蚁一般。”想起自己当年见逼于赤炎帝,何尝不是像此人一样可怜,又想:“蝼蚁尚且贪生,我又何必把事情做得如此决绝。”当下道:“好,我今日就姑且放了你,只盼你日后好生做人,倘若日后再做出不利于我的事来,随时取你的狗命。”
林剑锋见龙啸风答应饶他不死,心中大喜,忙向他连磕了三个响头,挣扎着站起身,便向外急急忙忙走去,但还未走到门口,一个白衣人影忽从门外飘进,手中寒光一闪,一道白亮亮的光华从林剑锋颈中掠过。林剑锋还没来得及躲闪,颈中鲜血已然狂喷而出,瞬间倒地身亡。
这一下变起仓促,龙啸风不由得心中一凛,只见来人衣襟带风,玉颊冰肌,正是上官玉颖。上官玉颖看了龙啸风一眼,道:“你这人当真糊涂的紧,这种奸邪小人,岂能轻易饶他性命,若任凭他自去,不出三日,那林长风非带着灵凤一族亲自shàng én来与你为难不可,到时你何以自处?”龙啸风点头道:“姑娘责备的是,我虽有心杀掉他,但看到他已无抗拒之力,心中总是难免有些不落忍。”
上官玉颖笑道:“你一定心里责备我,觉得我手段残忍吧!”说完,一双水灵灵的眸子一动不动地盯着龙啸风。龙啸风自从与她相识以来,还是第一次见她笑,此刻只见她脸上蓦地升起两朵红晕,娇美不可方物,不禁呆了一呆道:“不错,在下乍见姑娘出手,是觉得姑娘有些残忍,但现在想想,这林剑锋确实该死之极,对一个凶险奸恶的敌人心存慈悲,殊为不智。”
上官玉颖道:“你能这样想,那是再好没有了,不过我杀这林剑锋,是因为他平素为人奸恶,今日又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污我清名,我自是容他不得。”龙啸风道:“姑娘若只是为了泄愤而杀他,倒未免意气用事了,这与姑娘磊落豪爽的性子怕是不符,你杀他只怕另有深意。”
上官玉颖转头凝望了龙啸风一眼,道:“你倒说说看,我杀他的深意是什么?”龙啸风笑道:“我可不敢冒然揣度姑娘的心事,姑娘也不希望在下这么做吧。”上官玉颖道:“你这人倒乖觉得很,不过,你说的倒也不错,自从你父亲去世后,这些年来,整个雪域门看似风平浪静,其实内部暗流激涌,那林长风意欲排挤我父亲,成为雪域门新一代的掌门,这已是不争的事实,只不过不敢公然坐成其实罢了。”
龙啸风道:“林长风虽有此心,但没有灵尊仙院首肯,他也是有贼心没有贼胆。”上官玉颖道:“你说的不错,但林家势力却远胜于我灵狐一族,在灵尊仙院修行的内门弟子中,林家的弟子也占绝大多数,以我之见,那林长风当雪域门的掌门是迟早的事。”龙啸风道:“那也不见得,正因为林家势力最盛,灵尊仙院的那些长老们才不肯将这雪域门的掌门之位交给他。以我看,倒是你爹爹最适宜当这雪域门的掌门。”
上官玉颖道:“你为什么这样认为”龙啸风道:“这几年来,林家子弟骄横恣肆,多有违法乱纪之行,而林长风不加约束,反有袒护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