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匾上用篆书题有“天音观”三字。见已至此处,那欣然便独自来到观门之前,只见她提起门环轻敲三下,发出当当当的三声脆响。
不久之后,便有一个道童前来开门,那道童看见三人,然后对欣然礼道:“原来是欣然师伯云游归来了。”
见到这个道童,李承泽二人便对望一眼,原来无论怎么去看,这道童都似是普通大观的道童,而非妖修之流。
“师父若在,便说欣然带楚山九华剑派弟子求见。”欣然道,李承泽二人眼中的疑惑,她却是并未在意。。
“观主正在大殿,弟子这便前去通传。”那道童道,见欣然点头,他便又叠手一礼,然后向门内而去。临走之前,他还若有所思的看了李承泽二人几眼。
如此又是过了一会儿,这道童便又走了出来,只听他对欣然说道:“师伯请随我来。”
欣然便与李承泽二人随着这道童向观内而去。
“弟子拜见师父。”欣然对坐于正位上一位着道衣的女子道。
“晚辈明泽(灵茱)拜见观主。”李承泽与灵茱同时礼道,此时他二人便暗中望向这位让九华剑派颇为忌惮的天音观之主,只见这天音观观主宏逸上人看似四十来岁,其容貌颇为艳丽,其气质颇为淡然,甚至与许多大派长门相比起来,这宏逸上人似乎更具有几分飘然出尘之意。
这宏逸上人虽说只如普通人一般,似乎并无任何修为,但李承泽二人却是知道,若不是对方刻意隐瞒,那她一定已经到了返璞归真之境。
“嗯。”这宏逸上人对李承泽二人点点头,之后才又对欣然说道,“此时归来,可是有何事情。”
“事情本是这样的。”欣然道,此时她便将几人之前见到的景象说了出来。
“这么说来,你怀疑那些妖修是当年妖修之乱的余孽了。”宏逸上人道,此时她目光淡然,完全看不出任何喜怒,仿佛此时几人所谈,本是这大南山的流云一般轻淡。
听到此话,李承泽二人便是对望一眼,二人眼中均有几分担心之se,正如二人之前预料的一般,这天音观观主果然只在乎妖修叛乱,对于那些孩童,她本是全不放于心上。
“似乎正是如此,还请师父早ri查清此事,莫要再酿成数百年之前的大祸才好。”欣然道,见到李承泽二人的表情,她便暗中摆手,示意二人莫要多说。
“若是如此,那我天音观自是应当先去查查清楚,至于要天音观派人去剿灭他们,现下却还要再行商议的。”宏逸上人道,此时她语调空灵,却是完全看不出她的真实想法。
“可是,若不早些派人前去解教那些孩童,怕是会来不及的。”灵茱道,此时,她自是想要说服对方早ri派人前去营救那些孩童。
“你们的心情我自是可以理解,但你们也应当知道,我天音观势力本就颇为单薄,若在尚未查清真像之前便贸然出手,怕是会造成一些难以弥补的损失,而且还极易打草惊蛇。这些妖修极为狡猾,我天音观调查多年,这才得到现下这些线索,此时行事自然要万分小心才好。”宏逸上人道,她抬首望向门外苍穹,让人完全看不出她的心思。
但见九华剑派二人表情,这宏逸上人便又轻轻摇摇头,然后才又说道,“世道多艰,我们纵是有心,但在很多时候,却也是无能为力的。若真是无法相救,那也便是他们命数如此,却也非人力所能改变。此即为道经所云‘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之本意所在。”
“可是,他们毕竟只是孩童,他们还……”灵茱道,但还未说完,此话便已被欣然所打断,欣然示意她莫要再说,然后才又对观主说道,“如此,便请师祖早些安排,以期可以多争取到一些时间。”
也许在许多时候,灵茱都是颇为安静,但她毕竟是为女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