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巧却极是锋利的爪子,朝着它胸前疯狂乱抓。
“嗤拉”数声,怪兽痛吼连连,胸前豁然出现了几条如深壑的血沟,长密的黑毛落了一大片,若不是它身体硕大,这随便一条血痕,都算是重伤。怪兽既惊又怒,它身上的气势忽地暴涨,狂风骤起,不容银狐退开,大口忽然张得仿佛一口井,吞向银狐。
“白泽”陆圆顺退在一边,捧着发痛的肩膀,惊见此幕,却来不及救援。
周易痛苦地睁着眼,望着白泽,望着即将被一口吞下的白泽,没有一点说话的余力,张着嘴,微微呻吟,他想要喊:快跑!可是,根本喊不出来。全身的虚弱感,若不是强撑着,他几近晕倒。他心里狂呼:“不要,不要,白泽,跑啊,快跑啊!”他的脑中在呐喊,眼眶迸裂。
他脑海里极快地闪过和白泽生活的画面。
“唬唬”一只和老鼠差不多大的雪球,在笼子里露出两只比绿豆还小的眼珠子,对着周易连连恐吓,那是他第一次见到白泽的情景。
四年多了,他离开家,离开月湖畔,离开云萧子,唯有白泽始终跟随着他,不离不弃。
“不!”周易眼睁睁望着那一张血腥的大口吞向白泽。
就在这时,冷淡的声音突然传来:“黑铁,够了。”
同时,一道黑影凭空出现在了银狐和黑色怪兽面前,伸出一只手,挡在了黑色怪兽的大口前,轻轻一拍,怪兽顿时停了下来,低吼了两声,合上了嘴。
这黑影是一名青年男子,穿着一件黑色的袍子,肤色白皙,面孔冷峻。
“玄广师兄。”陆圆顺一楞,立时叫道。
周易微微一呆滞,旋即目露狂喜之色,连肩膀上的痛楚一时都忘却了。他不管黑衣男子是何人,重要的是白泽没事。
“呜”银狐转过头,眸子转动了一圈,然后闪身,就要往周易的位置跑来。
“伤了黑铁,是要付出代价的。”黑衣男子了跑动的银狐一眼,冷冷地说了一句,忽地一拳击在空中,“哗”凭空竟冒出一团黑焰,嗖的一声,不等银狐察觉到什么,一瞬间划落在了银狐的身上。
“嗤嗤”黑焰碰到银狐雪白的皮毛,一触即燃,刹那间,引燃了银狐的身体。
银狐全身一僵,接着凄厉之极地尖叫,身子东冲西撞,在地上猛烈翻滚。尖叫声充满了极度的惨意,一声声的如尖针般,刺在了周易的心口。他趴在地上,侧着头望着银狐,尖锐的惨叫,令他双目蓦然发红,似乎是被这火光映红,又似乎是染上了血。
“玄广师兄,快住手!住手啊!”陆圆顺面色惨变,嘶声叫道,不顾一切地跑向银狐。
黑衣男子冷冷地望了陆圆顺一眼,陡一挥手,银狐身上的火焰立时一敛,随后消散开了。
银狐全身被烧焦,毛发焦黑一片,它仍在惨烈的尖叫,这叫声,像是哭叫的婴儿。陆圆顺来到银狐旁,见这惨相,一时不敢去碰它,眼中沁出一丝泪水,轻声安慰:“白泽,没事了,没事了。”
“这点教训,便算它伤了黑铁的惩罚。”黑衣男子声音冰冷,毫无任何怜悯之意。
“吼”黑色怪兽得意的吼道,不屑地瞥向银狐。
陆圆顺眉头紧皱,一咬牙,抬眼怒视着黑衣男子,“玄广师兄,我们都是同门,你这惩罚也未免太狠了吧!若是被执法长老知道,对你也没有好处。”俗话说,泥人也有三分火气,着白泽的惨相,他再也无法忍耐了。
“你威胁我?”黑衣男子目光冷洌地向陆圆顺。
陆圆顺硬着头皮,了倒在地上的周易一眼,和凄惨的白泽,心中的怒火腾腾上窜,登时大怒道:“我们只不过是前来请教,你便这般欺人太盛,就算你杀了我们,我和周师弟的师尊,也绝不会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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