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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时运不济,却不想被萨尔曼看在眼里,摇头嗟叹:“没想到我师兄这些年,法力又高深了。”

    “回纥法师竟能呼风唤雨?这可如何是好?”宇文超在帐内坐立不安。

    大雨扑灭了宇文超的大火,也扑灭了大唐军队的热情和战力。没有了火的帮助,穆尔可下令全军攻城。回纥大军乘机反攻,投石器、冲车一并使用,直取东门,而其他城门也都相应告急。

    “父亲,请下令,让我带一队轻骑杀出去!”宇文长隆见战事转折,自告奋勇。

    “我儿勿急,你且带300精锐骠骑,从西门杀出,再从正门敌人后方杀入,再杀出南门,回到北门。陈云、赵升,你们也各带300铁骑与长隆反方向击杀!”宇文超安排妥当,自己却登上城楼正中,指挥军马夜战。

    夜里,大雨倾盆,丝毫没有减弱的意思。宇文长隆带着铁骑几进几出,与陈云、赵升来回撕扯着回纥大军,几近中途截断,却又被后来的部队填补,回纥部队人数的优势在此时得以体现。

    经过了大火、大雨和一晚上的激战,凌晨时分,两方都已是人困马乏,毫无战力可言,各自鸣金收兵。龟兹城算暂时保住。就在双方回阵途中,一个冷箭呼啸而来,正中陈云的脑袋。宇文长隆看着跟自己并肩作战的将军身亡,渐渐意识到了战争的残酷。驮着他的尸首,回到城内。

    穆尔可自知虽有萨满法师神力助威,但人数成倍的部队却丝毫没有占到便宜,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只能下令暂时休整,清点伤兵。

    军帐内,宇文超听闻陈云战死,双拳紧握,默默的留下眼泪。城内的百姓寂静的将战死的士兵集中在了一个空旷的地方。用木头、硝碳搭起了火台,将尸首摆在火台之上。

    那些尸首里,有他们的兄弟、丈夫、父亲、儿子。他们不仅是英勇的战士,更是一个家的支柱。老人们看着年轻人死去,默不作声。妇女们头巾掩面,失声痛哭。孩子们一个个惊愕的睁大着眼睛,看着眼前的火光。曾经过着游牧生活的龟兹人,因为大唐天朝而逐渐安定,原本就属于马背上的民族,那骁勇善战的性格没有被磨灭,在保护家园的战争中,他们不曾屈服,也不可能屈服。他们注定为龟兹而生、为龟兹而死。一些年长的女人轻轻哼起了龟兹国的传统音乐:“勇士,能否再多喝一杯酒。马儿啊,别将我心爱的人带走。狩猎的时候,龟兹的男儿不会畏惧猛兽……”那歌声婉转悠扬、却黯然悲伤。歌声缓缓飘向天空,也传到了回纥军队中。宇文超亲自将陈云安置好,手举火把,缓缓的将木柴点燃。整个龟兹国城内妇孺皆哭泣成群,一层极度压抑的气氛笼罩在龟兹城内。

    “5日后,狗头金早晚会落入大王手中的。”回纥萨满手握法杖,双手合十对着穆尔可鞠了一躬。

    “龟兹人已经开始恐惧了,那歌声就是他们的亡曲。”穆尔可看着法师,嘴角微微一提,那表情坏到了极点。法师心领神会,向穆尔可告辞回到自己帐内。

    趁着送归西士兵的时间,宇文超命人将战报报至陇右道与庭州,宇文长隆、萨尔曼等人安排兵士轮班休息,以防回纥偷袭。

    休整了3日,一个月圆之夜,回纥萨满法师却正在祭坛施法。

    “阿坤纳库、苏力汗啊,木里那呲、空库卡。”法师念着咒。只见他手捧法杖,命人将一块鹿石立于祭坛正中。(鹿石乃萨满教行礼祭祀的必要物件。)鹿石后是一祭台,台上摆着牛首、羊首,两侧各十名士兵,身前放一器皿,此器皿连通正中间的祭坛鹿石下的水晶球。

    萨满法师闭着双目,左手法仗,右手经书,高声来回念着咒语,只见水晶球隐隐开始发光,左右那些士兵如木偶似的将自己左手手腕亮出,右手一刀挥下。鲜血顺着器皿慢慢集中到鹿石下的水晶球中,渐渐淹没。就在此刻,一股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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