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袭失败,本就兵力薄弱的天玄军也没必要分成两处了。当初一万五的大军,经过这几仗,现在合兵一处也只有九千多了。
人数上的劣势更加凸显。
退下来的天玄军撤到了三箭地外,整个营地哀鸿遍野,愁眉不展的人到处都是。
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天玄军的失败将是注定无疑的。如果说一开始就没有取胜的希望,那么也不会有这么多人无法接受。但在经历了破城的欣喜,取胜在望的时候,那道城墙如一盆凉水,浇灭了很多人的希望之火。
希望之后的失望,那才是最令人绝望的。
地玄军守着坚城就是不出,如一个铁乌龟让天玄军毫无下嘴之地,只能在城外干瞪眼,依然没有对策。
长时间没有希望的等待最是消磨人的耐心,士气更是一而鼓c再而衰。
演习的时间是有限的,再不有所作为的话,时间一到,天玄军的一万五千人只能含恨而归。
主将魏将军打算孤注一掷了,这坏的结果无非就是个输字,让他做咸鱼等输,他是不甘心的。
既然突袭无果,那么只好强攻了。
将剩余的九千多人在木城面前一排排地摆开,明确地向地玄军传达了自己要进攻的意图,咱就当面锣c对面鼓地光明正大地干一场。
输赢已经无所谓了,只是想出一口气,即使输了,也要让齐东方那个家伙付出惨重的代价。
佑灵无力地倒拖着战到,无力地深一脚c浅一脚走向中立区。愤愤地将挡着自己的一块石头踢飞,却没有踢动。他错误地估计了石头的大小,啊地痛呼一声,脸痛得扭曲一起。
再看他那褶皱不堪的铠甲上,大大小小c星星点点地印上二十多个白色斑点,脸上都有零星的几处,活脱脱地像一条斗败的斑点狗。
小四见到佑灵也是大吃一惊,指着他身上的印记,问道:“佑灵,你这是怎么了?你这是捅了马蜂窝啦?”
二彪也一脸同情地看了过来,眼里的疑问不言而喻。
说起这个佑灵就是一肚子气,忿忿地将一个破碎不堪的黑色物件砸到了地上。
小四蹲下身子。仔细辨认才发现这是一把军号,指挥军队进攻c撤退用的。
疑惑地问道:“你怎么吹起军号了?这不是瘦猴干得活吗?你也不是军号手啊?”
佑灵悲愤地说:“我哪知道,我跟着谷校尉又冲进了城里,瘦猴再一冲进去就被秒了,校尉要指挥部队,没有号手怎么行。我就捡起了这个破号子,刚吹响,那箭就像不要钱似地劈头盖脸地像我砸来。”
“然后呢?”二彪傻傻地问了一句。
深吸一口气,佑灵强行压住想将这傻大个按在地上揍一顿的冲动,自己解释给自己听,他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他就是个没脑子的人。
这样自己安慰着自己,佑灵也渐渐地平静了下来,没好气地道:“还能怎样?我这不是来找你们来团聚了!”
都是难兄难弟,互相计较那就没有意思了。
接过二彪递过来的一个木桩,就地坐了下去。
旁边有凑热闹的地玄军人怪笑道:“嘿嘿,兄弟,你这不冤,没缺胳膊少腿地回来就算你命大了。”
似乎是知道内情的人:“你也是个倒霉的,干啥不好,非要吹军号,我要不是刚听你说你是临时补上去的,我都要给你两拳头解解气。”
看那陌生军汉拳头捏得格格响,他知道他不是说着玩的,他一定知道什么,赶紧不耻下问地求教。
别人身上最多两三处箭痕,偏偏他身上一c二c三c四c五数也数不清的箭痕。自己明明表示阵亡了,那城头上的人还是不死心地往他身上射。要不是他溜得快,恐怕就得得栽在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