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兹卡班发生十人以上大规模越狱!”
亚伦离开后的第二天,这条堪称爆炸性的消息就被以各种妖魔鬼怪式的标题刊登在了各大报社新推出的特刊头条之上。
一时间,事情闹得沸沸扬扬。
“我们正积极派遣专业人士前往阿兹卡班进行现场勘察——并经过与看守们的沟通,调查已经颇有进展。”
巫师最高审判庭,威森加摩的发言人如此表示——事实上,只要稍微有些见识的人都能瞧出来,他们根本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无论是巫师界和麻瓜界,官员们耍伎俩搪塞民众的方式总是如此如出一辙。
一时间,巫师界——准确的来说,英国巫师界,暗潮汹涌。
没办法,谁让成功“越狱”了的几乎有一半都是十几年前声名煊赫的食死徒众呢?
自诩正义的一方不愿意见到这一幕,因为这意味着即将接踵而至的大量的麻烦的工作与资金的投入;
他们之前的战友同样也不愿意——没有多少人愿意真正屈从在一个暴君暴政的统治之下,即便他们真的对自己的血脉存在着少许虔诚的信仰;商人重利轻别离,所谓的纯血本就是一个巨大的利益共结体,大部分纯血之所以如此容易便被伏地魔招至麾下,一部分自然是因为他强大的力量,另一部分,也是因为伏地魔与他们站在共同的利益方。
然而既然革命失败——这就像是投资亏损,作为最保守的商人,他们接下去要做的不是加大投资考虑怎样东山再起,而是如何立即有效,乃至最大限度地止损——向革命的胜利方投诚,付出足够的代价,换来家族,或者说利益团体最后的基业得以保存;元气大伤之下,自然不再希望有人出来搅风搅雨。
革命便存在着兴亡,不论是胜利的一方或是失败的一方,而当同为失败一方中的某部分人在牢狱中吃苦受难的时候,另一部分人却仅仅是换上几件朴素的衣服就能继续在阳光下生活,从那一刻起,他们就注定再难以站在统一的阵线上了——嘛,本来也就没有多团结。
更遑论胜利一方中新兴的利益团体了。
在麻瓜界,有一位著名的思想家曾经提出过这样一个观点:“资本如果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它就会铤而走险,如果有百分之百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人间一切法律,如果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它就敢犯下任何罪行,甚至冒着被绞死的危险。”
反过来看,就算是仅仅为了保全百分之三十的资本,他们与你拼个你死我活,似乎也不是什么不能理解的事。
当然,这一切都和身在美国的亚伦没有多大关系,他依旧忙于他的变形实验。
“阿尼玛格斯!”
亚伦操纵着一个印度裔男巫的身体喊出了咒语——在此之前,实验器材已经报废了六个;细心总结了前人们以生命换取的宝贵经验之后,亚伦有种强烈的预感——这次或许要成功了!
木屋门外的巨石下边的空地可不够再埋一具尸体的,那地方的草木近日来丰茂了不少。
旺盛的魔力自男巫的身体中涌动开来——旺盛,但并不强大,为此亚伦可是好生用魔药给他调理了一番。
这是种很奇妙的感觉,先是血液开始沸腾,由内到外,无论是肌肉骨骼亦或者是脆弱的神经,都在这庞大的热量下像是巧克力一样被软化开来,紧接着开始颤抖,产生蠕动,亚伦能感到这具身体内的魔力正如正午阳光下的春雪一般飞快消融着,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来自肉体力量正在生根发芽,开花结果……
伴随的,还有无法言说的剧痛。
浓密的毛羽自他的脊背上冒出来,恍而便蔓延至全身,他的双腿化作了锐利的爪子,手化作翅膀,嘴部生出长而粗的尖喙——亚伦扑棱了两下翅膀,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