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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糟糕的是,脑海中,阵阵昏乏。
蛇怪蛇怪,既然带着蛇字,自然免不了沾上几分蛇的习性,很显然的,冬眠正是其中一种。
巫师界现存的元素系法术并不多,冰系更是稀少,但这些魔咒本质几乎大同小异,均是经由咒文或手势的力量作为引导,使自身魔力模拟出各种元素相应的属性反馈,就像火是灼热与燃烧,水是液体与流动;而亚伦的这次行动不同,他所做的,是利用变形术对一小片区域内的温度进行直接操纵——温度是一种宏观物理量,是对宏观能量的一种描述,其本质是微观粒子的运动动能;科学家也把这种运动也叫做热运动——这可比简单挥舞两下魔杖使出的冰魔法难度要强得多,当然,就威力强度而言,亦是如此——现在可没什么冰系魔咒是能令一条蛇怪想要提前进入冬眠的。
从理论上讲,只要亚伦的变形术继续精深下去,未来甚至可能达到绝对零度,绝对静止的境界。
亚伦拂了拂手,感受着自己周身也已有几分显得凛冽的空气,微微一声叹息:新招用来果还不够纯熟,否则霜花就只会出现在蛇怪的鳞甲上了——地板上每多结一份霜花,他便多耗费一分魔力。
大蛇死命晃了晃自己狰狞的蛇头,似乎是想要将脑海中正消磨它斗志的倦意像这四溅的冰茬一同甩出去。
这当然是枉然,如今能激发它兽性的,只有对面敌人甘醇的鲜血!
它再次蓄势冲了上去——比它更快的,是它奋力喷出的一口毒液。
说来这蛇怪也是憋屈——它大部分的本事其实都在它的那双骇人的眼睛与致命的毒液上,没想到宅了五十年吧,第一个碰见的人就如此不按常理出牌,从头至尾,他的眼睛就没张开过——是我蛇怪跟不上潮流了,还是你这操作太骚了。
大蛇拖着庞硕而笨重的蛇躯,虽说客观上来讲速度并不慢吧,可奈何他对上的是长了翅膀的亚伦,这就好比是草原上威武的雄狮对上了一只猥琐的蚊子——在蚊子眼里,狮子不过是一个披着厚厚鳞甲的靶子。
然而现在就是这厚鳞甲,也快要被打穿了——这“蚊子”不知从哪儿学来的手段,手一抬,就是一柱酸水射出,一柱接着一柱的,它浑身的鳞甲已经快和普通的蛇皮没什么两样了。
酸液溅射!
效果:大幅度降低目标魔抗。
一年级那只伏地蝠在被折磨致死前,留下的最后的馈赠。
沉醉于冰霜与酸液的双重攻势,没多时,蛇怪已是像之前门口那具蛇皮一般摊在地上了。
“怎么样,服不服?”
大蛇瞥了他一眼,嗜血的兽性与求生的欲望一同褪去,生无可恋地闭上了眼睛。
“哟呵,这么嘴硬?那就只好我自己动手了——摄神取念!”
“……”
两行鲜红的鼻血留下,亚伦的脸色转瞬苍白如纸——反噬,强大的反噬,一股几乎快凝成实质的精神强念如刀割一般切过他的精神海——如果不是两道真理之环的震荡之力及时将其清散出去,他这个学期都别再想离开校医院。
大意了——谁会想到蛇怪的脑海中竟然还会存在一股强大的封印?
幸好这蛇怪虽有灵智,却远没有一些黑巫师来得狡猾,懂得示敌以弱——否则就以现在的状况,再给亚伦猛地来上一下,凭他准备的后手,还真有可能阴沟里翻船。
“斯莱特林吗?”
不过是一道封印,历经千年,竟然还有如此的反击力度——这就是上古时候传奇级巫师的实力?
窥一斑而知全豹。
亚伦估摸着,就自己这级别的,若真要和人家交起手来,大概走不过两招——亏自己之前还大言不惭地说什么,凭现在的实力,天下之大,大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