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
第一日,用过晚饭,入夜,塞德里克与罗尔夫二人敲开了亚伦寝室的门。
“嗨。”
“你还好吧,我的朋友?”
“当然,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两人对视了一眼,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整天都有些心不在焉的;”
罗尔夫说,
“我还以为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
“不,你想多了,我只是——”
亚伦顿了顿,
“只是有些事情没想明白。我保证,明天不会了。”
“哦,你又在进行你那些稀奇古怪的研究了?”
“算是吧。”
“嘿,亚伦,”
塞德里克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被他生生咽了回去——他抓起亚伦的左手,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你结婚了!”
“……”
罗尔夫这才看清,亚伦左手的的无名指上,居然套着一枚古朴的木艺戒指——雕工很好,却始终给罗尔夫某种古怪的感觉——至于什么古怪,他一时半会儿还说不上来。
这当然不可能是塞德里克所说的什么结婚戒指——巫师们可不喜欢交换戒指这一套,他们结婚时候的仪式,大多是连结夫妻双方的魔杖——但罗尔夫同样也知道,亚伦是从不戴任何饰品的,所以这戒指便也有些古怪。
“这是哪儿来的?”
罗尔夫问。
“额……不知道。”
亚伦想了想,还是没能想起来。
这枚戒指,如果不出意外,自然就是他要找的那家店铺的货品了——至于为什么要加一个“如果不出意外”的前提,当然是因为亚伦仍没有十足的把握——他所谓的“逆向思维法”在那千呼万唤不出来的“真相”面前,仍旧一败涂地。
无论从物品的普通性,神秘性——亦或是其他的什么,这枚戒指与其他那一大堆杂七杂八的东西实在没什么两样。
为什么最终亚伦会找到这枚戒指呢?
因为他每到一家店铺里购买商品之前,都曾将那些店铺的名称地址一一记录在册了——包括所购买商品的图样——他甚至还为此买了一台麻瓜世界的古董照相机;最后,将所有陈列的物品与它们的信息来源一一对照,便只剩下这枚来路不明的戒指。
他一共购买了二百三十一件商品,这二百三十一件商品无一例外,全部清晰详细地被记录在案——这枚戒指是第二百三十二样——如果不是之前再三确认,又将那间书房内的所有物什全部亲手清空过一遍——他甚至会认为那枚戒指本就是在那儿的东西,或许自己清仓的时候真的不小心遗漏了;如果不是找不到任何有关这枚戒指的记忆,他甚至觉得这枚戒指本就是自己的东西,只是他不小心忘了它的来历而已——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就像你偶然从沙发缝里抠出一枚硬币,你又怎么会记得它是你什么时候掉进去的呢?
这并不正常。
事实上,对于修习过真理之瞳冥想法的勃兰恩特先生而言——更遑论还有摄神取念这种记忆法咒的辅助,亚伦的记忆就像一间宏伟的条理分明的藏书馆——只要他想,他甚至可以将他过去十一年中每一次小便的时间精确到某一秒——就像是你随时可以按着索引在藏书馆里精确地找到一份文档一样——这也就意味着,再强悍的记忆,亦不会给他造成丝毫类似于超忆症般的苦恼——他的思维就像是霍格沃茨图书馆里的平斯夫人,统筹一切。
可——没有,关于这枚戒指的记忆或来历,一丁点儿也没有;另一方面,亚伦又身份确定这就是自己的东西——似乎它天生来就是自己的。
“会不会是这间房子原来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