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人中的一人神态威严,面白唇薄,嘴角下弯,看上去就是一个手握重权,常常能一言决人生死的人物。
另一人却是十分英俊,神态倨傲,从始至终也没有正眼看过任红尘。事实上他从没有正眼看过任何人,似乎任何人都不配被他放在眼里。
还有一个人被他看在眼里,这时他已看着楚狂人微笑,笑容中竟还有几分亲近之意。他道:“楚兄弟,你好。”
楚狂人却似乎不太爱理他,不冷不热的回了句:“很好。”
这原本是围堵任红尘的关键时刻,大战一触即发,这倨傲青年却极不合时宜的与那楚狂人打招呼攀交情,实在让任红尘有点哭笑不得。
但他很快就搞明白了缘由。
只听那倨傲青年继续道:“不知令妹可好?前日我到王府拜见,却听说她身体抱恙,也无缘相聚。”
楚狂人的神色更冷淡了些,淡淡道:“有没有恙与相不相聚都是我èi èi自己的事情,她自有主意。”
言下之意已经是告诉那倨傲青年,不是身体抱恙,而是不想见他。
倨傲青年闻言也不恼火,还是在不停的问着关于楚狂人èi èi的事情。楚国三大ěi nu的裴芷青遭了玷污,聂雨蝶死于劫镖,现在只剩下临风王府的小公主楚凌嫣,他可是上心得紧。
任红尘本就心情不好,现在又看见了这个倨傲无比的青年,从头到尾也不拿正眼看人,挡了自己的去路却理都不理自己,一直与那楚狂人搭话,已经是厌恶到了极点,忍不住冷笑着对他道:“你的眼睛是不是有毛病?怎么倒像是长歪了一般?”
那倨傲青年闻言,眼神瞬间冰冷下来,他冷冷的瞪着任红尘道:“我之前没有正眼看你,只因你还不配,也因为我还不想杀你。”
任红尘道:“现在呢?”
倨傲青年一字一顿道:“现在你已非死不可。”
唐天问插嘴道:“这两位是来自平城盐帮和延北澹台家的师兄,今日有他们在此,你已是插翅难飞了。”
任红尘道:“原来是陆怀远和澹台傲。”
他想起了万金油推测的另外五个有可能是采花大盗的人里,赫然就有这两个人。这两人一个擅长推山掌,一个擅长韦陀拳,都是淬体七重的高手。
他们既然也在这里,他们两个里有没有采花大盗?尤其是这澹台傲,对ěi nu如此上心,他会不会就是采花大盗?
陆怀远道:“你所犯罪行已罄竹难书,我劝你还是尽早束手就擒吧。”
任红尘道:“我既不是采花大盗,也不是劫镖车之人,你们请回吧。”他不愿与他们纠缠。
唐天问道:“你桩桩罪行皆有证据,岂容你抵赖!”
任红尘道:“什么证据?”
唐天问道:“你夜行淫盗,裴将军父母皆可为证。”
提到裴牧和裴芷青,任红尘心中又充满了痛苦和担忧,他不想再这个问题上纠缠,转而问道:“劫镖也有人证?”
唐天问道:“在这苍澜镇上,就有很多人看见你前天离开此地直奔长济镇,长风镖局遇难也正是前天晚上。”
任红尘道:“我虽去过长济镇,但那里根本一个人都没有,只不过是一座空城罢了。”
唐天问冷笑道:“长济镇上下近三千人,被你屠戮一空,此刻尸横遍野c怨气冲天,在你眼里竟然只不过是空城?”
任红尘听得心惊,尸横遍野?这些人是哪里来的?明明去时还是空城,难道自己一离开,这么多人就回到长风镖局死在那里?
他忍不住又辩驳道:“既然说我在长济镇shā rén,我又怎么追赶镖车劫镖?”
唐天问道:“长风镖局的镖车根本就没有离开长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