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牛?还不滚过来”
话还没说完,便见那弹琴的公子看也未看便甩手轻飘飘一掌向着那汉子拍了过去。汉子虽惊不乱,立刻沉腰坐马,一双沙包大的铁拳向着那如女人般弹琴的纤细手掌砸了过去。
汉子的眼中已闪过残忍的光,敢在南疆呼喝闹事的从来没有弱者,他一双拳头上力量涌动,竟赫然是一位淬体三重境界的练家子。众人似已看到了弹琴公子手腕迸断的凄惨下场,不由心中暗叹可惜了一双奏乐的巧手。
手腕迸断!折腕的却不是那青年公子,而是那勇猛强壮的汉子。只听嘭嚓一声响,那南疆汉子便已哀号着跌退,他左手拖着右手腕,关节处似已变形倒翻。
同桌的数人见同伴被人一招击伤,个个起身抽出兵刃。对方虽强,但他们人多势众也不会怕了分毫,此刻就要为同伴报仇。
眼看激斗将起,却见又一青年公子大喇喇的从门外走了进来。这人身形高挑伟岸,身穿紫金绸缎的锦衣,一张脸上棱角分明又不失英俊,宛如一位王孙贵胄。
锦衣虽华贵,却也单薄,那人在这南疆冻土上,竟似浑然不觉得冷。
他虽看似贵族,走起路来偏偏倒像个醉鬼,摇摇晃晃的踱着步子走进了酒店,手里还提着个酒葫芦,不时灌上几口。
而当他开口说话时,仿佛又变成了手掌生死的君王,语气坚定,声音沉凝,似乎他的话出口便不容置疑。他对着那几个汉子道:“你们可认得我是谁?”
几个汉子连忙唯唯诺诺的答道:“我等认得。”
那高壮青年又道:“你们可愿给我个薄面,就此离去?”
几个汉子又道:“我等愿意。”说完他们竟立刻扶着受伤的同伴迅速的离开了酒店,头也不回,仿佛老鼠见了猫。
高壮青年见那几人识趣,似乎也很有面子,露出几分满意的神色。但很快又似醉了,摇晃着找了把椅子坐下继续喝酒。
这时店外又有人声响起。
只听一逍遥放纵的声音大笑道:“静弹弦数声,闲饮酒无为。何言文武就,琴棋良可悲。哈哈哈哈哈!”
这人一边吟诗一边施展身法,以凌空飞度之姿跃进酒店。他脚不沾地,身子在半空翻腾折转,似水中游鱼灵活无比。忽又见那人身形抖动,向着三个青年公子中间处射去,双脚落地既快且稳,没有半点声音。
来人眉目清俊,肤白如玉。同样如玉的手上握着一把真正玉制的折扇,此刻他已将折扇展开在身前轻摇,赫然又是一个文生打扮的青年公子。
今日怎么此地来了这么多位身手不凡的公子少爷?
众人心中疑惑,任红尘却根本懒得理会。此刻他已将烧羊肉吃个精光,又抱起一锅山药炖蘑菇大快朵颐。
那四个公子都已站在任红尘面前,见他闷头吃饭,居然一个个也不说话,就这样安静的站着看他吃。竟然很有耐心。
于是饭店众人便见到了惊奇的一幕。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人坐在桌边风卷残云的大吃特吃,旁若无人。四个二十出头气质超凡的青年公子站在他餐桌前不远处看他吃饭,却像是正在观赏一幅出自大名士手笔的泼墨山水,饶有兴致。
任红尘终究不习惯就这样被人盯着,忍不住抬头问道:“你们定要这样站着,也不怕扰了店家的生意?”
那弹琴公子悠然道:“我们就这样站着,已经是店家最大的生意。”他说着便掏出一锭金元宝,随手一丢,元宝便如穿了线的木偶慢悠悠的飘到了柜台,轻轻的落在了掌柜面前。
寻常百姓家的买卖多用得是铜钱碎银,掌柜哪曾见过这么大一锭沉甸甸的金子。如今已经是笑得合不拢嘴,频频向着那弹琴公子点头哈腰的道谢。
任红尘却恼怒道:“你们宁肯花费一锭金子,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