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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勇想不到老包这样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医生竟是这等无赖,甚是鄙弃。
见着上下班路上贴得善来给老包打的广告,不由得就齿冷,伸手就要把它撕了。
颜俊忙拉住了说:“别!撕不得!上次不知谁把这宣传单撕了,老包大发雷霆!这是善来再补贴上去的。”
“烂都烂了还留着干么!”宁勇说着就把那有些破旧的宣传单撕下了,搓成一团扔到地上。颜俊阻止不得,只好把宁勇搓成一团的烂纸捡了远远的送到小学路口边上的垃圾桶内。
宁勇不屑的说:“老包这种人,便是靠赖的,什么都要争。看病算好些啊!善来这样贴广告,好像贡坝就只老包会看病,我们都不会。我看他看病,哪里比我们好?只是话说得好听。”
颜俊笑了说:“这捡点说说,那捡点说说,让病人相信呵!”
“我发觉他听诊器都听不来,拿到胸口一听就说有点痰闭,其实病人都咳咳不停了。就是与病人套套话。把脉也是做给人看的,说什么火就说是肝里有火,说寒就是胃寒,说热就是肺热,还像个老中医似的,处方上开的药又是打针又是挂盐水,抗生素激素乱用。”
颜俊笑了,说:“激素一用上去就见效了好。”
“老包么最会用激素了哩!地塞米松都10gc10g的用,有的15g都用上去。像这样治了的病人以后再按常规用药还有用的!”
过了几日,老包休息回来,后面就跟着条卷毛的狮子狗,全身白色,矮胖肥壮。老鲍一呼“小露”,那哈巴狗就奔到老包跨下“唔唔”的撒娇,叫得跟人似的。
肖生见着哈巴狗眼睛大大的,乌溜黑亮,小小的红鼻子会跟着嗲声抽动,甚是可爱。觉得好玩就去挑逗,不料那狗不知好坏,竟张牙舞爪的又抓又咬。肖生吓了一跳忙转身躲避,那狗竟露着白森森的牙齿鼓吠追来。肖生不敢斗,忙跑下来,那狗却是一股狠韧劲,狂吠着直追来,叫声凄厉,满幢楼是它阴惨的回音,令人惊魂。
到了一楼,那狗竟也到了楼梯口。肖生确实害怕了,看它凶残相,不知怎样才肯罢休?
这时,包师母“小露c小露”的叫起来,那狗才回头上去。
后来几次想到三楼,那狗一见肖生就追出来呲牙咧嘴要咬,吓得肖生都不敢上三楼会议室看电视了。
这狗真是不可理喻,医院其他人目中无狗自顾自的走,那狗倒嗅着鞋跟亲昵。见到上来找包医生看病的村人也是狂吠。包师母说这狗是会看人的啦!
善来也笑着说:“这狗是会看人的,见了穿着不好些的就很会吠的。真奇怪!”
肖生想自己一身皱巴巴的衣服,鞋也是一双臭汗发黄的回力鞋,不似他们皮鞋西装衣着得体,难怪狗都要对自己过不去了。
在老包坐诊上班时,那狗就游走于老包身边,出没于桌椅凳下,见有不入狗眼的人,就是一阵狂吠,但老包一喝,它就乖声趴下。有时那狗就跟着老包串门,眼一溜见肖生就狂吠,若不是有老包压着便要咬他了。肖生甚是恼火。
这日,肖生听不到狗吠,以为狗没跟老包下来,就想走过去串串门。不料一到那边,那狗就呼得从桌底冲出,肖生吓得不得了,拨腿就跑出医院大门。狗势凶猛,老包也喝不回,肖生想这下可糟了,想着好好皮肉要被狗咬上一口,小腿都隐隐抽疼。人狗势不两立,天天躲着这只畜牲,这日子可怎么过呀?
那狗也追到了公路上,吠着逼上来。眼见外边空阔可以慢慢周旋,肖生定了许多,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