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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要拿些呢!共/产/党的钱就是这样用。像这房子一百二的建筑面积都不到,说要45万,死都不相信!”盘谷青说着满脸不屑的走到大门口,看着公路。
苏荣飞笑着说:“像农村自己建房,有个十万都比这房子好了。”走到盘谷青跟前,说:“盖这房子,刘甬是得了许多好处了的。那些日子是天天和包头工在细妹子店里吃吃喝喝的。谁见过他有上一天的正经班过?”
“共/产/党的钱,经过谁的手,都要拿些呢!不拿白不拿。”盘谷青淡淡的说着,一副看透世道的冷漠。
老包“咣咣”的摇摇铁拉门说:“这破烂货做的有用,那些小偷把边上几颗螺丝一转出,别说里面的东西偷光,连着这门都背去当烂铁卖了。”
隔壁啤酒pi fā部的照顺老板见一众医师对着大门,大发议论。忍不住也笑i i的踱步过来,手里抓着一把瓜子嗑着,说:“哦!这大门做的怎这难看的。盖房好不好,就看大门咯!这般歪斜不正的,像奋箕切口,什么东西都往外倒出去了咯!怎还赚的来钱。”
公路在这里有个弧度,医院顺着弧线而建,外面的铁拉门和里面玻璃门间便不对称了,形成了个梯形,门面实是异常的难看。照顺老板这一说,更是令人无趣。
盘谷青忍不住讥讽:“做出这样子的门,也让通的过验收了!”
“刘甬这脱壳咯!卫生局叫他监督一起验收的。他验收了什么?楼上好几个房间装了吊扇就无开关,有的窗户,只有一片纱窗,这种人就是一个蠢驴。”苏荣飞说。
老包骂着说:“盖什么屁医院,老医院住住挺好的。亏了这多,建房又欠下烂债,还有什么翻身的日子的?”
盘谷青说:“这个医院在我们那时是不会亏的。大家工资拿到,做的好年底还有奖金,工会也有福利,到了我和老孟走了,猫尼接上去,便开始亏了。”
苏荣飞接口说:“主要是刘甬,为了巴结镇领导,三天两头的请吃,对医院又管不起做不来,最后一塌糊涂就让善来接了这个烂摊子。刘甬那时,招待费每个月都有六七百元,可以发两个人的工资了。镇里那帮人便是给王建明惯了的,到现在还常见那大胖部长c红面镇长来。”
宁勇问:“他拍镇里人马屁干什么呢?又不是卫生局领导,直接主管部门,和镇里拉什么关系,基本不搭介的喂!”
苏荣飞便笑了说:“他女朋友在镇政府的,为他女朋友拍马屁。”
小雷也说:“那女的看到最讨厌,招摇做作,来了就好像院长夫人似的。没见过这样的女人。”
盘谷青笑了说:“前几次看到的挺着大肚子的那个部长,就是那时把肚了吃圆的吧?”
苏荣飞说:“哦!一个红面,一个猪头部长,两人肚子最大了,像十月怀胎。”
老包说:“这猪头养的这肥,剖了他的大肚皮,撕了肥肉来熬油,大家也分的几斤。”
宁勇笑了说:“好!上面这些天正好没油了。”和老包说的大家都笑起来。
临近五点钟,刘子平从楼上下来到大门外推了摩托车骑上,与众人笑了笑说:“下班喽!”
宁勇告诉他到下班还有半个小时,他踩着油门一阵青烟去了。
大家也不待五点半了,脱了白大衣回上面宿舍烧晚餐。却正见刘子平从厨房搬出了煤气灶,大家就都怔住了。
刘子平笑着说:“你们自己拼伙噢!我自己烧了。”说着把煤气灶抬到了他先前的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