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做的?”朱利亚诺由于无法相信而把手放在脸上。他很恼怒。
“达维兹。”
皮埃罗·达维兹是他最亲密的顾问。
“我再说一次:你不能相信达维兹!我不再相信他和我们是一条心的了。”朱利亚诺发出了一声失望的声音。“难道你看不出来么?议会和人民对你没有得到允许就这样做已经很生气了。现在你还带着一支军队。那样会使他们觉得你是要完完全全地掌握政权!”
“我可从来没这么做过!”
“他们可不这么认为。我们的敌人会抓住每一个机会添油加醋。我们必须十二分地小心,要仔细考虑我们所作的事情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所有住在桑盖罗门附近的农民和城市居民都会看到军队。 他们知道法国人就要来了,而这里有奥西尼士兵在等着。他们会怎样想?”朱利亚诺摇着他的头。“你知道吉罗拉莫是怎样鼓吹的吗?上周,当每个人都知道了法国人已经占领了非维扎诺,而且屠杀了那么多无辜人民的时候, 他是怎么鼓吹的吗?”
我立刻想到了米开朗基罗那时安静地坐在圣洛lún佐人群中,倾听并记着所说的话。
“他告诉人们他已经预测到了两年后查理就会来, 他说上帝会来这里惩罚所有佛罗lún萨的罪人。换句话说就是惩罚我们,还有所有与吉罗拉莫有分歧的人。你难道看不出来吉罗拉莫在利用他们的恐惧么, 让他们担心佛罗lún萨和法国会发生战争?他们看到奥西尼士兵等在门口,这正好证实了他们所担心的事情。为什么你在做这些事之前不和我商量呢?”
皮埃罗低下头,看着那堆火;他脸上的神情仍然很放松,而且流露出一种傲慢和愤怒。“我已经尽力做父亲想让我做的事了。但是不管我多努力,我都会失败。我按照你的话去做:我试着和查理国王谈判——而现在阿方希娜对我是如此地气愤,甚至都不想和我说话。我觉得她会永远待在卡亚纳的。 我不得不跟鲍罗·奥西尼说谎才得到他的军队;他不知道我是想让查理过去。 而且教皇知道这件事后也会恨我们。 我还可以做什么?”
“一定要做到一件事。”朱利亚诺很实在地说着。“不要再有下流的手势。我们今晚讨论一下明天应付贵族执政官们的计划吧,然后我们要一起去议会大楼。至于阿方希娜,奥西尼和教皇——以后我们会请求他们原谅的。首先要考虑的必须是佛罗lún萨。”
“至少你还能保持冷静,”皮埃罗充满希望地说道。这算是一种投降。
这时一个女佣拿着酒和高脚杯,她身后跟着一队佣人,都举着盘子,里面盛着野禽,野兔和鹿ròu、 nǎi酪和甜面包, 每样能想到的美味都被端了上来。皮埃罗最后也和我们坐在一起吃饭, 但他仍然很烦恼, 没有心思加入我们开心的谈话中来。 我也吃着, 但也像皮埃罗那样充满了担忧,目光却一直跟随着朱利亚诺。
那晚,我独自等在洛lún佐的卧室里。 我的丈夫在和他的兄弟们商量怎样应付议会。我累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昨晚我就一直躺着没有睡觉, 但现在我仍然睡不着。 除了担心父亲外, 我非常想念扎鲁玛。 我几乎快疯了,不知道父亲会怎么惩罚她。 我还担心朱利亚诺和他的兄弟们一起去议会是否会发生什么;我已经决定说服他不要去——该死的佛罗lún萨——非去不可的话就带我一起去。 我像个孩子一样害怕,害怕一旦我让他走了,就可能永远都见不到他了。
我躺在床上,眼睛睁得大大的。蜡烛仍然点着,炉火仍然旺着,火光的yīn影照到墙上那幅画上。我盯着它看了好长时间,看着那个被包围的上尉,就像很多年来的洛lún佐。
火很温暖 ——梅第奇家的佣人一点也不节约木材——我穿着天鹅绒和皮毛外套,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