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罗是白羊座,一只公羊。他们最终会争吵不休。”
“妈妈!”我母亲轻声责怪道。
“如果你和安东尼奥以前注意到这方面……”母亲不悦地瞥了外祖母一眼,外祖母说到一半就停住了。
我顿时感到很好奇。父母深爱着对方,但他们并不幸福。我忽然意识到,他们从未跟我谈起过我的星座。
追问母亲时才发现,他们根本没有绘制我出生时的星座图。这让我非常吃惊。富裕的佛罗lún萨家庭通常会请占星家占卜重要的事情,而且按照惯例,要为新生儿绘制星座图。更何况是我这样一个特殊的孩子——独生女, 背负着家庭希望出生的孩子。
当然,作为独生女,我很清楚自己的影响力。于是我不停地抱怨,可怜巴巴地哀求,直到母亲不情愿地做出让步。
如果我当时知道,这将会带来多么可怕的后果,我决不会逼迫我的母亲。
因为母亲身体不好,外出不便,所以我们没有去登门拜访占星家,而是邀请他到我们家来。
我站在走廊上,透过窗户看见他的马车驶进我家庭院。马车的车门上印有他的家族徽章,看起来富丽堂皇。两名仪态优雅的仆人服侍占星家下了车。他身穿一件蓝紫色天鹅绒紧身短上衣,披一件颜色稍深的织锦斗篷,身体单薄,胸部内凹,举止傲慢专横。
我母亲的奴仆扎鲁玛走上前去迎接他。那天,她打扮得如同一名伺候女王或公主的宫女。我母亲的这位仆人对主人非常忠诚,母亲也待她很好,情同手足。扎鲁玛是切尔克斯人,来自神秘东方的高山地区。她的族人以美貌出名,她本人也不例外——身材高挑,头发和眉毛乌黑,脸蛋比大理石还要光洁。那一头浓密的卷发简直是上帝的杰作,令所有佛罗lún萨的女人都嫉妒不已。偶尔她会用她的母语自言自语。那是一种我从没听说过的语言,她称之为阿迪噶扎。
扎鲁玛向占星家行了个屈膝礼,然后带他去见我母亲。毫无疑问,那天上午她一直很紧张,因为占星家是城里最有威望的人,甚至教皇的预言家生病的时候,教皇也会向他请教。
但我必须回避,因为他们谈的是正事,而我的存在会让大家分心。
于是,我离开了房间,蹑手蹑脚地走到楼梯尽头,看是否能听到点什么。可惜墙太厚,而且母亲把客厅的门关上了,我连含糊的说话声都听不到。
会面的时间很短。不久,母亲就推开门叫扎鲁玛来送客,我听到她在大理石地板上疾走的脚步声,还有一个男人的声音。
我急忙跑回到窗边,从那儿我可以看见占星家的马车。扎鲁玛送他走出家门,四下看了看后,递给他一个类似钱包的小东西。起初他不肯收,但在扎鲁玛的恳求下,他犹豫了一会儿后便把它塞进了口袋,钻进马车,扬长而去。
我猜她给占星家报酬是因为他念书给她听, 尽管我很诧异,地位如此高的人会给一个奴婢念书。或者仅仅因为我母亲忘了付钱给他。
扎鲁玛回家时不经意地抬头看了一眼,碰巧与我的视线相遇。偷看被抓个正着,我觉得有些窘迫,便赶紧退回房间。
扎鲁玛一向爱取笑我的顽皮。原以为过一会她便会拿这件事来取笑我,但她却没有再提起。
三天后,占星家再次来到我家。像上次一样,我依然从顶层的窗户向下张望,看到扎鲁玛走到马车前,给正从马车上下来的占星家请安。这次我非常兴奋,因为母亲答应我,在合适的时候,她会叫我进去见一见占星家。我以为母亲是需要时间来稳定情绪,让坏消息听起来好一些。
这次,占星家穿的是一套华贵的明黄色束腰外衣,绸缎质地的衣服上滚着一圈棕色貂皮。在进屋之前,他先停下来与扎鲁玛耳语了一阵;扎鲁玛一手捂住嘴,很是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