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一个完美的计划,就不可能救出安宏飞。此刻他多么希望能到监狱里探望叔叔,知道如何帮他,但是这种已经被安宏飞否定的方式只能带来毁灭的后果,现在没有时间让他等机会了,安斯明虽然还处在胡思乱想、盲目的联系推理之中,但是隐约中他感到自己正在逐步地接近一些事情的真相。
五天后,已经失眠多日的安斯明忽然意识到再过几天就要开学了,还毫无头绪的他,手里摆弄着明信片,苦想时不知不觉地把其中的一角含在了嘴里,仿佛是美味一样,不停地琢磨着。他突然想到一直以来自己只是注意了那四句话,而对其他的细节还没有思考。于是他又仔细地反复翻看着明信片,果然他忽略了很多东西,比如地址栏那潦草的英文字母,虽然真的是很难辨认,但是终究它是能辨认出来的,一共两行,分别写着,“Pasmwklwo”和“povoggmjx>”,安斯明从来没有关注过这个细节,现在他直视着它们,正在从中挖掘着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这不是字母!”安斯明突然有了一个从黑暗中闪过的灵感,“这应该是象形文字的提示,叔叔曾经说过,在非洲的部落里还保留着原始图形记录法,因此这倒是很有可能在隐含着什么,但是这一串字母到底像什么呢?”安斯明脑海中不断浮现着一个又一个图形,他双眼凝聚着,不断颤动着嘴唇,同时发出只有他自己能听到的声音,他正在认真地思考着。
离开学报到还有两天,安斯明作为班上的学习委员,要提前到学校参加班干部会,这是大学的传统。虽然他的学校离花园路不远,但是无论什么活动,他总会提前到一个小时,有人曾经开玩笑说这是一种典型的强迫症表现。以前还不是很明显,但是自从陷入了安宏飞的事情后,这种潜意识里的想法,从严格意义上说已经开始过渡到一种还不严重的精神病,因为这种症状随着他思维的加速而更加明显了。
安斯明在学校里感到一种久违的愉悦,几天来他都被各种问题和疑惑所烦恼着,现在终于又可以漫步在校园中,闻到一种轻松的气息。虽然从上学以来他很讨厌开班干部会,尤其是一些班干部没完没了的嗦和不切实际的论调,但是今天安斯明觉得格外轻松,而这轻松竟使得他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生活委员罗心布置着开学后班级工作,因为在新学期更换教学楼的同时,每个人原有的储藏柜也要更换掉,物品要在开学报到日进行清理,因此她要求提前通知全班同学做好清理的准备,而每个班干部要在开学前负责通知到几名同学。
罗心看了一眼瞌睡中的安斯明,很不满地大声说道:“安斯明,不要以为自己学习好就可以对班级不热心,你记住你要通知的同学,如果他们不在开学前清理自己的柜子,里面的东西就要全部被丢掉了。”这吼声吓了安斯明一跳,他看着眼前这个短发、外形文弱的女孩,怎么也没想到她的嗓门会这么大,不过凭良心说他确实没有记住自己要通知的同学。这也使得他感到了一种莫名的无奈,一个人不可能用两种截然不同方式生活,如果非要如此,那至少有一种生活会严重影响另一种生活。
这时的校园已经有很多提前几天到校的学生了,安斯明漫无目的地在cāo场上,想想这个学期一过他就要离开这个美丽的地方。不知不觉地一抬头,他看到了正在写宣传海报的袁菲,火红的紧身羽绒服和包得很紧的牛仔裤,尽显着她美丽的身材。安斯明悄悄地走过去问:“你在写什么?”
“哦,是你啊,我在写电影社团的宣传海报呢,看我设计的这串英文帅不?”顺着袁菲的手指,安斯明看到一串英文“THE ROCK”,那是肖恩?康纳利主演的关于在秘密监狱里反恐的故事,海报里的每个英文的字母都用黄色的颜料写,然后用红色的进行勾边,但是袁菲没有严格地按照字母进行下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