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也不例外,这般真切想避的心情使他索xìng直接在所有的符咒都注入化咒的符力,豁出去一般地抛出,使得另外几张符咒离开他的手没有多远,就立即bàozhà。
无论手抽得再快,连环bàozhà的范围仍然波及到了他,范统觉得神经传来一阵热辣辣的疼痛,从右手末梢到半个肩膀都没有免,握著噗哈哈哈的情况下运行符咒失败所产生的bào裂,果然非同小可,事已至此,他也只能咬牙忍痛,并为自己施用一张止痛符来麻痛觉。
好痛──!所以我就说需要护甲嘛,所以我就说嘛!没有被珞侍的符咒伤到,却伤在自己的符咒下,我觉得心情杂啊!这是在耍蠢吗?啊,糟糕,珞侍有没有受伤?
范统身上的zhà伤,虽然没到致命重伤的程度,但也绝非什么不碍事的皮ròu伤,而就算是自己负伤的状态,他仍然不忘担忧珞侍的安危,彷忘记了对方是要置他于死地的对手。
大概因为有一段距离,又常驻保护符在身上,刚刚的符咒bàozhà虽然令人措手不及,珞侍仍无大碍,顶多是闪得有点狼狈罢了。事先淮备的法力符都已耗尽,却没能拿下范统,他多少有点感到挫折,然而这并不能使他退却,回归单纯一对一的符咒战斗只是将双方拉到平等的位置而以,不代表他就没有胜算。
以符力融合法力的精纯来说,绝对是珞侍胜出,只是,他的能力固然优秀,却还没能习惯后好好发挥,稍微拉低了实战的效益,也导致他无法在这场战斗中轻易压制对手。
他告诉自己,要代替东方城的女王守护神王殿,让决斗中的硅樱没有后顾之忧。
他也告诉自己,既然打破了限制,就该用自己现在的力量为自己的国家做点什么,做点他能够办到,也必须办到的事。
他不懂这种没有退路的感觉从何而来。作为东方城的王子,在母亲要去决斗的日子,他理所当然地守在外面,待得见到了人,再送上预祝胜利归来的话语──即使他知道,母亲的决斗对象是他曾经jiāo好的朋友,但这是他身为王储该有的立场。
两个人之中,只有一个会活下来。
母亲的归来,就代表著月退的死亡。他不晓得这样预祝胜利的话语是否有虚假的成分,只因他也不清楚排除身分立场之后,他究竟比较希望看到谁活著出现。
将他安排留守,不让他随行,是他事先就被告知的。母亲看向他的神情依然冷漠,只轻轻jiāo代了一句「看住人质,守好神王殿」便转头离去,他们一直是这样如同隔了一道的关系。
或许彻底执行这道命令,也换不到一句赏。但他还是觉得自己需要这么做──需要不被情绪所左右,公私分明、理智地面对这些事情,就像个成熟的大人一样。
然后否认这样的执著其实是基于想证明自己的价值、让自己安心的幼稚动。
看见范统的手臂因bàozhà而受伤,珞侍觉得心似乎抽动了一下,只是,他不愿意就此终止战局。
除非我倒下。他在心中念著这样的话语,机械化地抽出了空白的符纸,画符的光纹,也随即在纸上显现。
『珞侍已经很努力了,不要那么勉强自己,这样会过度紧绷的。』
忽然想起这句晖侍对他说过很多次的话,其实并非偶然。
有什么事情办不到想要放弃的时候,他总是会拿这句话安慰自己。
就好像一直拿晖侍的话语来找藉口,一直找藉口原谅自己一般,继续下去是不可以的。
所以,此时此刻还想起这句话,自然也是,不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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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因为看见珞侍安然无恙而一口气,差点遗忘自己身在战斗中的范统,直到珞侍又cāo起一张符咒毫不犹豫地轰过来,才猛然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