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撞到一片无形的障壁,那种结结实实撞面的感觉让他心中大呼不妙,果然,前方的空间也在他中招后撤除了伪装,在他面前呈现出来的景象,使他愕然屏息。
「珞侍……」
晦暗的殿堂上,一时之间难以细数的符纸静静地飘浮、高低不一地悬在这片空间内,宣告著四周的危险xìng,他昔日的友人则站在整片符咒空间的中后方,因为看见了隐形咒被破除的他而面露惊异。
「范统?你为什么会在……」
珞侍惊讶地问到一半,随即像是领悟了什么,神情也立即转冷。
「所以,落月果真卑鄙无耻到趁著决斗派人来神王殿偷取法阵吗?曾经是东方城新生居民的你,居然也帮著他们做这种不可告人的事?」
啊?什么?慢、慢著,你为什么擅自误会成这样啊,法阵那种东西我们早就有啦,还是你硬要把那尔西说成西方城的法阵,那我也无话可说啦,只是……
「这其中没有什么误会吧,我是来偷法阵的啊!」
这种时候诅咒别来乱了啦!分别了那么久,拜你千万要记得我讲出来的话大部分都是反的,这么让人印象深刻的缺点要忘记也很难吧?不要一时怒到失去理智就忽略了这件事啊!
「我不管你混进来这是什么目的,反正不可能是好事吧?」
的确,这样偷偷摸摸潜入人家家,唯一比较无害的理由就是「因为我觉得很想你,想趁机私下来跟你聊天叙旧」……这种谎话我实在说不出来啊,用想的就觉得拿这种话挑拨这个脸皮薄的,简直无耻到极点……
「唔,我真的不是来偷法阵的啦,月退要我来救那尔西,你就帮个忙,让我过去好不好?」
大家好歹朋友一场,我如果好好跟你说,你可不可以睁一眼闭一眼让我完成我的任务?
范统正在心这么想著,却见珞侍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啊,糟糕,刚刚那句话……
「他不只要你来偷法阵,还要你把人质杀掉?」
不要再度误会啦!我只是刚好讲了一句正常的话而已,月退他哪可能要我杀掉那尔西啊!你清醒点!……不过你以前好像也没有很了解他,这好像不能怪你,要是你只了解一半,记忆甚至会停留在月退恨不得杀了那尔西那边……噢噢噢噢不是啦!还有啊,是因为解决掉人质激起了你看不过去的正义感吗?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很护著人质的样子,别因为那尔西长得跟晖侍很像就这样啊!
「不是啦!我没有恶意,只是倒楣被逼著来杀人的,我又没有强烈的动力要瞒著月退救他!」
范统一喊完,就觉得事情只会越来越混乱,这种面掺杂著反话的话最难分辨了,就连他自己听了也头痛。
给我机会拿纸笔出来澄清吧!给我机会啊!用讲的根本不能沟通,你应该也明白这件事,那么让我拿个纸笔,写个缘由,应该不为过吧?
管他如此祈求,但显然他的祈祷没有任何作用。
「我不需要听你解释,范统。」
在流苏颜色晋级为黑色后,珞侍已经不再使用过去的增幅器具,所以他没有做出拿武器的动作,但范统却感觉到战斗一触即发。
你要做什么啊!难不成你要把身为入侵者的我杀掉吗?我想过来救人会遭遇的阻碍,就是没想到挡在前面的会是你呀!
「珞侍,先前我们逃走的时候你不是也没有帮忙吗,至少、至少代表你还是在乎……」
「不要再提那件事!」
珞侍打断了他的话,忽而转得凌厉的语气,让范统为之愕然。
「我们的jiāo情早在你们离开的时候就结束了!我已经违背过母亲的期待,背叛过我背负的职责,这一次不会再那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