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法阵写的是真的,我想这的确是最好的结果。」
月退转过了身子,淡淡地笑了起来。
「也许在你们看来,离开代表著我的消失,但我还是会回到这个世界,以另一种形式,另一个新的开始。虽然不是现在的我,却依旧是我......虽然不是现在的样子,却依然是最适合我的样子。」
那样洒脱的笑容,让她的主人看起来比任何时候都来得耀眼。
管如此,天罗炎还是在靠近了他几步又停下后,继续问了下去。
「就这么不要封印沉月,有什么不好吗?当作看不见所有的生魂,有什么不可以吗?」
这个问题不是为了阻止他而问的。只是想要知道答案而已。
「永恒的生命没有什么不好。只是......也许你可以一直陪著我,身为原生居民的他们却会离我越来越远。」
他思及所有放在心,又势必会因为时间而失去的人,笑容渐渐地感染了一种浅浅的忧伤。
「我只是不想忘记。也一直无法忘记,我其实早已死去......」
天罗炎终于静了下来,没有再做发问。
因为她了解他所想要的宁静。了解那种渴望著无声之中与自己对话的感觉。
然而她还是没有离开,她选择留在这,留在这个有他的地方。
只要她的主人不驱赶她,她就不会离去。
如果离别将不可避免,那么有限的时间,她只愿能永远记得他的气息......
※
被软禁在晖侍阁的这几天,那尔西大部分的时间,都过著无人闻问的生活。
他的行动在这个区域不受限制,但也没到逍遥自在的地步。像是存心不想让他好过一样,用来监控他的术法,加入了不定时发作的恶咒,而他原先身体就还没休养好,整体上可说是雪上加霜,就算没人来找麻烦,他依然时常痛苦得只能倒在地上忍受神经的抽痛。
没有那么不舒服的时候,他所能做的事情,便是怀抱著杂的情感摸索这的每一件事物。
管这是个陌生的环境,对他来说却有著极为特殊的意义。
这是晖侍曾经住过的地方。这是曾经留有他哥哥的身影最长时间的空间。
曾经说总有一天会回来,却再也不曾相见。
晖侍的身影,在他的心中早已不复鲜明。待在这个他的哥哥居住过的环境,即使身手抚过每一件哥哥也曾碰过的事物,他也无法从中得到什么。
触摸后留下的馀温,不可能残留这么久仍不消散。
主人生活过的痕迹,也早已因为旁人的整理,而什么都看不出来了。
呼唤他的像是一种从出生就无法割的羁绊......即使晖侍已经死去,那压在心头的感觉依然不会消失。
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一直是另一个人的负担。
「你要做什么?」
那尔西探往门扉的手,因为旁边忽然出现的声音而停了下来。
自另一个出入口现身的人是珞侍,在那尔西转过头面向他时,他似乎一下子有点失神,顿了几秒,才接著说话。
「门都设了禁止通行的结界,想强行通过是会死的,难道你要亲自尝试一次才肯相信吗?」
「......」
那尔西没有回答他,只默默收回了视线,也将手放下,那样的态度彷说明著他不是好奇也不是不小心,他是刻意想那么做的。
「明明有人在乎你的生命,希望你能平安无事,都有人想救活你了,为什么你却自己不想活呢?」
强行通过禁止结界会死,那尔西明知道这一点还想这么做,那便是自寻死路,珞侍完全不能理解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