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城!拜你们留给我一条生路!
噢,bào破后的烟雾总算散开来了,目前到底──咦?那是......
章之六 玄色思念
『当你跟我说「再看看、好难」的时候,其实代表你已经打算帮我做了,嗯。』──晖侍
『当你认为我跟你说「再看看、好难」的时候代表我已经打算帮你做,那意思应该是我们需要沟通才对吧!喂!不要胡乱按照自己想要的意思曲解还一副很了解我的样子!』──范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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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阵运作起来的前后,隐身在棚内的范统实在有苦说不出,一口气消耗光了所有的符咒不说,整个反震下来,他也被震得脑袋有点昏,花了点时间,才觉得眼前的影像逐渐稳定。
确认自己没什么大碍后,他要做的第一件事,自然是了解现场的情况如何了,西方城的伏兵已经抵达,将整个场地包围,他很快就从空中找到了月退的身影,与魔法师一同浮空的他十分显眼,只是,范统不明白为什么他会露出那样凝重的表情。
然而顺著看过去,瞧见聚拢在一起的东方城众人时,范统很快就得到了答案。
重新变回人形的绫侍,身上还留有部分变化的痕迹,他的双手覆上了千幻华型态时的硬质甲,本体似乎因为硬接了天罗炎刚才那毁灭xìng的攻击而受了不轻的伤,此时那不完全变化下如同蓝色晶石铸成的右手,正扣著那尔西的脖子,让理当成定局的场面,出现了戏剧xìng的变化。
那尔西?什么时候被抓的?怎么会......
范统在看见这一幕后,忽然觉得脑袋一团混乱,他觉得要混乱应该也轮不到他混乱,但那种脑中有什么东西激起来的感觉,却十分真切──真切得无从解释。
脑海中的状况几乎要演变成记忆解放时的刺痛,犹如有个封锁起来的壳破碎了,涌现出来的却是一种无法清的幽暗情绪。
于是他终于知道,那不是他的反应,而是属于晖侍的思绪。
晖侍留给他的东西应当是死的,他从来都只能像个旁观者,去观看那些凌乱无章的记忆,但这个时候,他却初次明白地感受到晖侍的情感。
宛如铭印在胸口的疼痛,似乎是牵动著灵魂而来。那个时候晖侍以邪咒打散自己的魂魄,连同记忆封入他的身体,也许是真的将意识留存了下来,范统没有因为体认到这一点儿觉得恐怖,在被晖侍的情绪牵动的现在,他只能感受那些盈满心中、来自另一个人的心感,茫然地看著前方,什么也做不了。
瞧见这样的态势,天罗炎自动飘飞到月退的身侧,淮备随时幻化为剑形为他所用,对方抓了人质在手,如何处理,顿时变成了一个难题。
如此态势下,他们不该表达出重视人质的态度,让对方看出他们在乎,就形同受制于对方,所以奥吉萨一看清楚状况,便神色不改地开了口。
「抓住不具地位的先皇遗子是没有用的,卸除武装吧,夜止的诸位。」
如果是音侍,还有可能受到这种话语的影响,但现在抓人的是绫侍,听到这样的话,他只冷笑了一声。
「篡位的伪帝在真正的少帝回归后居然可以好好地存活,这个人质有可能不重要吗?」
其实重不重要,月退在看见那尔西被挟持时的表现,就已经说明了一切,根本已经没有辩驳的空间。
在己方的皇帝明显会因为人质而受制于敌人的情势下,伊耶做完判断,所取的行动也十分直接。
狠辣锐利的一剑及其凶猛地展出,目标却不是东方城的任何一个人,而是那尔西的心口──解决让情势陷入胶著的那个存在,是最有效的方法,人质既然不可能被释放,那么,只有他消失,才能让西方城无所顾忌。
看著那朝自己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