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的卧房。
房中央,一张桃木小圆桌,桌旁两张靠倚,一张垫着虎皮,一张垫着貂皮。
东墙壁角,一张雕花梳妆台,靠梳妆台是张檀木架床,床上鸳鸯被,锦帐分钩。
正壁,一幅发了黄的孙三娘的画像,画中人年青美貌,妖娆至极。
侧壁,接着几帧名人书画,装潢精美。
到顶悬吊着九盏宫灯,柔和的灯光给陈设在这里的每一件物品都罩上了薄薄的轻纱。
没有丫环仆人,也没有宫丁待候。
房中就只有廖天奎与孙三娘两人。
房门也是掩着的。
因此,房中的气氛既祥和,也紧张,既沉闷,也神秘。
廖天奎与孙三娘拿起筷子,指着桌上的一盆ròu,故意向廖天奎投出一个媚笑:“吃啊,这是你最喜欢吃的东坡ròu。”
“哦!”廖天奎似梦中惊醒,抓起筷子去夹ròu,但手指颤抖着,几下都没能ròu夹住。
“瞧你这熊相!”孙三娘笑着,夹起一块ròu,送到他嘴边。
“我来喂你。”
廖天奎傻乎乎地瞧着她,张开了嘴,一口将ròu咬住。
“你真馋!”孙三娘说罢,秋波献媚,又是嫣然一笑。
“三……娘。”廖天奎心猿意马,几乎把持不住。
孙三娘端起酒盅:“干!”
他一口气喝了半坛酒,将酒坛子往桌上一放,用手背抹去嘴边的酒珠,吆喝道:“痛快,痛快!”
孙三娘含笑地望着他,眼光有如两泓清澈的春水。
廖天奎腹中的酒燃烧起火焰,心立即突突地乱跳。一种久违的冲动与令人酥化的感觉,浸透了他的心。
他盯着她道:“依仍然像当年一样漂亮、一样迷人。”
孙三娘含情脉脉地道:“你也仍然是那么豪爽、那么有激情。”
“孙三娘!”他捉往了她的手,把她拉到身边。
孙三娘顺势倒入他的怀中。
这一对老恋人又重新粘合在一起。
廖天奎搂着她的肩头,指着墙上的孙三娘的画像道:“四十多年了,怎能丢失?”
“唉,”廖天奎叹口气道:“想不到你我之间当年会闹出那么大的误会。”
孙三娘嘎声道:“还不是你这个狗熊,脑袋瓜子太笨?”
“唷,你还怪我?”廖天奎瞪起了眼道:“还不是你小心眼,脾气太坏,赌气丢下女儿不管,竟去嫁了那个九头鸟江国栋王八蛋!”
孙三娘猛地从他怀中挣出:“你以为就你对你既然与那个九尾狐狸精没有关系,你为何不来向我解释,反而娶了她做老婆?”
廖天奎生气地道:“你能气我,我就不能气气你?”
孙三娘眸光如同电芒:“你这个笨蛋!你知道我为什么赌气嫁给江国栋吗?因为他是个不管用的坏蛋!老娘除了与你之外,一直保持着洁白之体。”
廖天奎涨红了脸道:“你以为你就?我与九娘成亲后,二十多年,一直都没有与她同房,你可知道?”
孙三娘一怔,眼中燃烧起一股火焰:“真的?”
廖天奎瓮声道:“要不是真的,九娘怎么会了二十年的心血研究出无花dú来害你?”
孙三娘扁扁嘴道:“为了你,这二十多年我变成了江湖上人人咒骂的惧怕的大魔头……”
孙三娘截住他的话,柔声道:“一切都已过去了,不必再去想它,苍天有眼,现在们终于又在一起了。”
廖天奎凝视着她:“你愿意再嫁给我?”
她点点头。
廖天奎又道:“你不怕外人笑话?”
她摇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