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拨开缠绕在树间的青藤,朝着光亮闪动处走去。
行不到十丈远,他已踏入林间的一块草坪。
草坪很小,依偎着一堵突出的像鹰头似的大石崖,是因为大石崖突出的特殊形状,丛林才没长到这里。
石崖下,一间茅屋。
那鬼火似的灯光,正是从茅屋里shè出来的。
夜色虽然很暗,但时辰尚早,刚刚入夜不久。
他踏步上前。
问一问茅屋的主人,但可知道山谷地里是否有座云封观。
他走到茅屋门前,举手准备叩门。
刹时,他愣住了,两只眼睛几乎从疤痕堆里鼓出来。
茅屋门据上贴着一张红纸,红纸上赫然写着“云封观”三个字。
简单不可思议!
云封观不是一座寺庙,而是一间茅屋。
若无少女的指点,他怎能找得到这座云封观?
真是踏破铁靴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他未加索,立即平手就开。
茅屋里搁着一张小桌,桌上点着一盏死气灯。
他听见到鬼火似的灯光,便是这死气灯的光亮。
正壁上帖着一张太上老君的画像。
屋内不见一个人影。
他跨入门内,欺身到桌前。
此时,突然死气灯熄灭了,屋内顿时一片漆黑。
徐天良身形一侧,已闪到桌边,手按住了腰间天神剑的剑柄。
没有人来袭击。
也没有人现身。
青云道长是出屋尚未归来,还是隐身在这茅屋的某个秘密处?
徐天良思忖片刻,从腰囊中取出了火折。
不管怎么样,先将茅屋搜一遍再说。
他“噌”地擦然火折,去点桌上的灯。
此刻,他发觉桌上还有一支蜡烛,于是,火折一移,点燃了蜡烛。
点蜡烛比点死气灯方便得多,而且执在手中搜索屋、人,也要比死气灯轻便。
他没想到,他这一举竟是个错误的选择。
江湖上的人,生与死常在一念之间,他也是一样。
选择死气灯是活。
选择蜡烛是死。
而他偏偏选择了蜡烛。
他手执蜡烛,开始在屋内搜索寻找可能藏身的秘洞。
一股淡淡的异香,自蜡烛上发出,在屋内幽幽地流动。
他缩了缩鼻孔。
屋内哪来的花香?
随着这泛起的意念,他的身心觉得有点恍惚起来。
接着,他有一种眩晕的感觉。
不好,中道了。
他目光转向手中的蜡烛,烛焰呈黯红色,火苗拉得很长。
异香就从火焰中发出。
一定有dú的蜡烛!
他刚意识到这一点,眼中的烛焰一分为二,对裂成双,迸出无数的金星。
“扑通!”他一头栽倒在地。
蜡烛熄灭了,屋内一片黑暗。
屋门洞开,一条纤细的人影出现在门边。
暴雨过后的夜风,轻轻地吹着,显得格外地柔初。
然而,那人影却在柔和的夜风中急剧地颤抖。
“天良!”那人影突然跪倒在茅屋门前,仰面向天呼道,“你为什么不点死气灯,却要点这支蜡烛?”
人影可是钱小晴。
也就是在这座“云封观”守珠待兔,听凭命运摆布的“青云道长。”
钱小晴与廖小瑶分手后,怀着一颗爱恨jiāo织的心,赶在徐天良之前到了华山。
她决定在华山云封观向徐天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