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小芸吗?怎么会在我的宾馆楼下?她知道我住在这里?”陈酌赶紧扒完面条,刷单出门。
小芸正低头在sh一u ji上划拨着,似乎在查找资料,全然没注意到马路对面的陈酌。
不一会儿,她收起sh一u ji,径直向宾馆楼上走去。
陈酌立即买了两根油条和一袋豆浆,提着跟进了宾馆。
上得楼来,陈酌正看见小芸在自己房间外。
“小芸!”他主动喊到,“你怎么来了。”
小芸吃了一惊,又立刻回复平静,反问道:“我还要问你呢。我一离开,你就住宾馆。什么意思啊?”
“额”陈酌挠挠头,说,“不是了,家里有蟑螂,我怕。”
“开什么玩笑!?你一个学生物的,会怕蟑螂?”小芸一脸刻板地说。她这才是本来的样子,“再说了,你家有蟑螂,难道这里就没有?”
“嘿嘿,是了是了,我这不就是跟你开玩笑嘛。”陈酌也发现自己说谎水平太烂,连忙嬉皮笑脸地解释,但他还是不打算说实话,编了个新谎话,“我其实是赌气的。看你不辞而别只留个字条,我也想闹一出离家出走,让你找不着我。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找到我了。”
“都多大年纪了,你还赌气?”小芸似乎相信了这个理由,“我是医院里组织去学习,一结束我就回来找你,你该知足了!你这一大早不在屋里跑出去干嘛?”
“买早点啊。”陈酌急忙提起袋子晃了晃,“小芸你这么早回来,吃了吗?”
“不用你担心。”小芸跟着他进了房间,环顾四周,皱着眉头说,“真是服了你了,放着干净的家不住,跑这破地方来受罪。你真想躲着我吗?那我就不来找你了。”
“不要啊,小芸。我错了还不成嘛。”陈酌佯装哀求的问到,“你真厉害,是怎么找到我的呀!”
“这不关你的事。”小芸似乎意识到什么,刻意回避这个问题,转而问到,“对了,每天按时吃药了吗?”
“吃了,吃了。”陈酌立即拿药箱给她检查,不好追问下去了。
她看了看,情绪好了很多,强调说:“药不能停,这是为你的病好。”
“嗯嗯,知道了。”陈酌应和道,心里却不这么想,他心里对她已经开始设防了。
在小芸的数落和监督下,陈酌乖乖收拾东西,退了房,搬回家去了。
小芸依然是每天除了监督他吃药,基本不做其他事情了。
在她眼皮底下逃避吃药,是个大难题。有时候没法躲,只能硬着头皮吃。
几天下来,又没有做梦了。陈酌的“白内障”越来越严重,他急切地想得到dá àn,他要做梦!必须得想个办法。
终于,他发现一个规律。那就是每隔五天,小芸就要跟单位出去学习两天,她也似乎非常珍惜那两天的学习,每次都感觉到要释放和放松一样。
最令他佩服的是,不论他在哪里,每次小芸回来都能第一时间找到他,数落一番。
他们俩的关系依然如医患一般,他开始感觉到自由被限制的难熬了。
好不容易熬到小芸要离开的这一天,陈酌激动得彻夜未眠。
凌晨,小芸前脚一出门,陈酌后脚就爬起来了。
先扔掉两天的药丸,再把剩下的药丸带到学校实验室。把早已准备好的奶粉拿出来,按照药丸的形状压制成仿制品。统统调包。然后留了一份药丸做样品,其余的都冲进马桶了。
一切妥当之后,他匆匆赶回家,把药箱放回原位。
几天没有做梦,今天要好好的梦一下,把心里憋的问题都问个清清楚楚!
为了不再受到任何影响,尽量把梦的时间做长点,陈酌破天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