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门坎外的老爷爷连连点头,道:“那真是该打,该打。”
李玉珊见到老爷爷的那一刻,以为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这么大年纪的人,一定有一颗慈爱之心。
谁知道,老爷爷不仅没有劝说少良的爷爷放过少良,反而是符合着少良的爷爷说,该打。
“该打,该打。”老人一遍遍重复着这两个字,点着头转身要走。
这时,李玉珊跪在地上爬过去,隔着门坎一把抓住老人的裤腿,流着泛滥成灾的泪水祈求道:“老爷爷,求求你,求求你说说好话,让他不要再打少良了好不好?”
老人摇摇头,道:“错了就要认真领罚,不要逃避,做人要负责任。”
老人不愿开金口为少良说两句好话,不顾李玉珊的拉扯,毅然离开,李玉珊还在痛哭着苦苦哀求。
“老爷爷”
突然,李玉珊感觉被人一把抱住,把她的双手也捁在自己胸前,一双大手紧紧的抱住她,让她一动不能动。
“玉珊,我不需要。”少良没有流一滴泪,也没有任何痛苦的表情,他紧紧的抱着李玉珊,微闭着双眼轻声说道。
李玉珊先是懵了一会,随后泪水加速涌出,哭腔更盛,任由少良紧紧的拥抱着她,她脆弱的心灵比少良还需要一个拥抱。
见少良笔直的跪着,紧紧的把李玉珊一个女子紧紧拥在怀里,老头子愈发气愤,前一秒还说只是同学没有别的意思,后一秒竟把她紧紧抱在怀里。
老爷子气的颤抖,两行老泪竟也流了出来。“逆子,孽障,孽障啊,看我不打死你。”
“噗噗噗噗”烟杆打在少良结实的后背,像锤草一般,少良犹如草木一动不动,噗噗声不绝于耳。
“别打了,我求你别打了,我愿意离开他,别打了。”李玉珊被少良的双手捆着,她想伸出双手护着少良也不能。
一只大手搭在李玉珊的秀发上,把她的头轻轻按到少良的肩膀上。
少良的声音有些颤抖。“我不愿意。”
听到这话,老头子气的快要站不稳,教导了十七年,防了十七年,但最后还是个登徒子,还是年纪轻轻就不学好,去祸害别人。他感觉十七年的心血付之东流,三十多年来养了两辈人,全都是白眼狼。
女儿长大了被别害,孙子长大了祸害别人。十七年来活在地狱的他就盼着孙子长大了好好读书,做个堂堂正正的人,以后代替他女儿给自己养老。谁知道时隔十八年,悲剧重演,养了十七年的孙子也谈恋爱了。
“老伴,老伴?老伴!”一直没有露面的少良奶奶背着一背篓牛草回来,她是听到打骂声和哭声赶回来的,回来正好看到少良和李玉珊抱在一起,而老头子则气的站都站不稳,摇摇欲坠。
少良奶奶狠狠地瞪了一眼抱在一起的李玉珊和少良二人,急忙跨过门坎进去扶住老头子。
老头子被少良奶奶扶着,仍指着少良道:“我打死这个不孝孙。”
“噗噗噗噗”
“不要打了,求求你别打了。要打就打我吧”李玉珊撕心裂肺的哭喊,怎奈却挣脱不开少良。
许久,许是老头子累得打不动了,这才停了下来。
李玉珊终于停止了沙哑的哭喊。可就在她以为老头子会就此作罢的时候,老头子却抬起烟杆指向了她。
也就在这时,李玉珊看到那烟杆的末端挂着一滴液体。
“嗒!”那液体落在地上,竟然是一滴鲜血。
一瞬间,李玉珊浑身毛孔紧缩,一阵轻颤。她低头看向少良的背,发现竟一片殷红,少良穿的衣服被打破成了丝丝缕缕,背上一摊烂肉血肉模糊。
李玉珊全身一松,突然没有了力气,如果不是少良紧紧的抱着,只怕她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