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中次郎看着面前的两人,感到异常的烦躁。
“我这是在地狱吗?”田中次郎自嘲道,虽然早已预料到了这一天的到来,但这种恶心反胃的感觉还真是让人难受啊!
面前的是自已懦弱的父亲和无能的哥哥,两人现在正带着虚伪的笑容,与其说是说教安慰自已,不如说是在宣泄自已那长年堆积的不满,愤怒以及贪婪。
田中次郎突然很想笑,看着面前惊恐地看着自己的父子两。“我笑出来了吗?”田中次郎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发现自己果然已经笑出声来了。
“次郎,你太傲慢了。”爷爷的话放佛犹在耳边,并不在意身旁两人虚伪的话语,夸张的表情,盯着墙上挂着的爷爷的黑白zhà一 piàn。
遗嘱被修改了这件事显而易见,律师被收买了也是情理之中。“真是拙劣的手法啊!”田中次郎摇了摇头暗想道。想要拆穿他们轻而易举,把他们送去监狱更是易如反掌,但田中次郎并不想这样做,这并不是因为与其有着血脉亲情,更不是因为害怕外间风评。要说为什么的话,大概是因为临终前爷爷的话语吧!
“你是一个天生的强者,次郎,你不会犯错。当然与其说是不会犯错,不如说是不会认错吧。从小到大,你从没有后悔的感觉,跟其他因为没遇上应该悔恨的事而不后悔的人不一样,你就算遭受到了这些,你依然会撑过去,然后补救,补救不了就默默承受。你的人生不会有失败,但这些并不意味着你会获得成功。田中家容不下你,你天生是一只翱翔天际的白鸟,你并不适合当国家机器的一个零件,你或许更适合成为一把铁锤,一把镰刀。所以如果有机会的话,请飞起来吧,在辽阔的天空之上。”
“明明是个快要死掉的老人,还有精力讲这么多话。”田中次郎想着,笑意愈发的强烈了,心情竟在不知不觉中好转起来。“我果然是不正常的吗?”这样想着的田中次郎突然从正坐中站了起来,那对尤沉浸在抱怨和发泄中的父子也吓得跳了起来,似乎是由于坐的太久了,腿部发软又屁股着地坐了回去。
“我要离开了。”田中次郎看着两父子的窘态,终于像完全放开了什么一样,脸上也不再保持那万年不变的谦虚笑容,用看着虫子的眼神看着这对在世上唯一跟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人。平静地说道,“给我一张去华夏的机票和一个新的身份,我就彻彻底底地离开你们的生活。”
现在想起来如果当初他们拒绝的话会怎么样,会不会父慈子孝,兄弟和睦,一切大概也会不同吧!但万事没有如果,所以田中次郎离去了。
高潇洒看着眼前的两人,感到异常的无奈。
“我这是在地狱吗?”高潇洒小声地嘀咕道,虽然一直害怕看到这两个人的相遇场景,但该发生的总是会发生的,“这叫什么来着,墨菲定理”,虽然他并不知道墨菲是谁,但很酷不是吗?所以他也就就记住了。
自己母亲似乎对张琦老师很有好感,一直都在喋喋不休地谈论着什么。刚刚只不过开了个小差的功夫,话题什么时候从自己的学习状态转移到对母亲自己所戴耳环的看法了呢?两人间的谈话大多由母亲在说,张琦老师在听。张琦老师总是面带微笑的应和着,偶尔恰到好处地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这就是大人吗?”高潇洒偷偷地用余光瞟着张琦老师。
似乎发现自己被看着,张琦老师歪了歪了头,乘着母亲不注意的时候对着高潇洒调皮的笑了。高潇洒仿佛觉得自己心脏都漏跳了几拍。
谈话终于要结束了,母亲意犹未尽地跟老师到了别。高潇洒正要离去的时候,又被张琦老师叫住了。
“潇洒,今天下午吃完午饭陪我去接一个新来的插板生吧!”张琦笑着说道。
“现在还有插班生,学期都过了一半了。”高潇洒奇怪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