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来过,从离山。”
“我知道。”羿希道。今日刚进城门,一听到埙声,羿希便知道是小茄子。他便用箫声回应,谁知箫声才出不久,就变故陡生。怀中的映璃,突然面色青紫,灵魂力似被抽走一般,陷入昏迷。羿希不得不断了箫声,去救映璃。
“她想见你。”千灵破抬头,淡淡的盯着羿希道。
“她在哪?”羿希问道。
“我没让她见你!”
“为什么?”
“你应该忘掉她!”千灵破冷声道。
“她很不寻常。”羿希像是自语道。
千灵破加重了语气:“那就更要忘掉!”
“她只是个可怜的小孩子!”
“是吗?七年前,也许是。”
“告诉我她在哪?”羿希追问。
千灵破眯眼看着羿希,咬牙道:“她会破坏天婚!”
“唉!天婚、天婚!”羿希叹口气,眼神里流露着无奈,道:“人人都只在乎天婚!就连你,也一样!”
“我不在乎。”千灵破淡然道。
“那你为何......”
“我在乎你!”千灵破打断道。
“真的吗?”羿希盯着千灵破的眼睛,他听出语气中的言不由衷。
“我不想你被......”千灵破道。
“被天下人唾弃?”羿希反问。
“你知道后果。”
“我只是把她当成小妹!”
“真的吗?”这次是千灵破反问。
羿希答不上来,深深吸了口气,看着窗外的月色,不知所想。
“东西备好了,”千灵破转决定开话题,拍拍羿希的肩膀,道:“别忘了你此行为何!”
两人走进密室,点亮烛光,地上摆着一只二尺见方的铁鸢。
“神铁不多,”千灵破道:“是不是小了?”
这铁鸢的材料是绝磁铁,世间唯一可以抵抗落羽河磁力的神铁。映璃要用羽落河的磁石疗伤,只能乘着它,到河面上去。千灵破将它做成铁鸢,定是费了不少灵魂力。
“谢谢了!”羿希由衷道。
“别矫情。”千灵破不买账,又将一盒星矢菊递给羿希,道:“谁叫映璃,是你的天缘!”
羿希闻言,心里却有说不出的滋味:“天下人都知道,她是我的缘。可从小到大,我和她说过的话,还不足百句!”
羿希默默的接过星矢菊,揣进怀里,突然问了句:“你真的只是在乎我?”说完出了铁匠铺。
“我真的,只是在乎他吗?”望着羿希的背影,千灵破不由想起了琉苏,觉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怎么可能!”
千灵破自嘲地甩甩头,外间桌上,月色中的瑶琴,蓦地映入眼帘。
“囚心?!囚得了吗?!”千灵破恨恨道。
月光将青木堡的街巷,映得格外清晰,羿希长长的影子,投在石板路上,竟有些孤寂。他抬头看了看远处的离山,掏出怀中的玉箫,刚想吹一曲《红尘散》,忽地想起映璃,叹了口气,朝官驿走去。
紫阙宫的霜影轩,琉苏凭窗而立。
冷冷的月光,仿佛将她的一颗心,也冻得冰凉。
“师父,连你也要阻我,为什么?”琉苏问道。
紫夜坐在桌前,千灵破已经将上午的事情,告诉了她,琉苏一回来,她就将琉苏禁足了。
“原来,你说的石榴哥哥,便是他?”紫夜没有回答,反问琉苏。
“是的,他是这世间对我最好的人,就像您!”琉苏道。
“他宅心仁厚。”紫夜道。
“所以我等了他七年,师父!”
“你那首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