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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几位依然是观望态度,侥幸盼着能躲过这一遭。

    凌飞燕在屋中来回转圈,心中暗恨自己这两年一直未能接手丁家中馈,要不然也不至于让那章夫人占了头魁!

    事情到今天这地步,若是陆三公子没有抓住他们的把柄,岂会这般圈着她们,只怕自己那阿翁早被关起来了!也就自己那蠢婆母和每日前来其他几个州府的夫人还心存妄想。此时此刻,只有主动妥协,尚能求得一丝宽待!

    她缓缓在桌边坐下,喝了口茶,沉思起来。事情到了这一步,丁家怕是回天乏术了,她与其在此与他们共存亡,不如套的话来,到时请求陆三公子帮自己与丁家和离,唯有此才能免自己被连带!

    凌飞燕眼神渐渐坚定,突然起身对着身边的丫鬟道:“随我去几位娘子哪里坐坐。”

    章夫人的牵头的效果很好,一连几天,每天都有人向长宁送来案册,长宁越看心中越气,却还不得不笑着接待,只是对于有些明显非死不能免其罪的情况,长宁皆都默默不言的将册子送还回去。

    此举直接让一些人歇了侥幸心理,那些夫人们吃香喝辣这么多年,便是再无常识,也知长宁不接账册的意思,个个惊慌不已。人总是在生死关头才会特别惜命,这种暗示的心理压力让那几位夫人口舌生疮,夜不能寐。

    春深日暖,万物哺育出一派生机,湖州余宝乾的夫人满面憔悴的跪在长宁脚边,死死的抱着她的腿哭求道:“……自知与夫君罪孽深重,但稚子无辜,还请陆夫人在陆大人面前求求情,饶恕几个孩儿吧……”

    长宁默默的看着她,半响后轻轻开口道:“夫人久居湖州,应知晓城中有一位商户叫曲元安吧。”

    余范氏眼泪布满了一脸,不解的看着她,点头:“有些印象,似是做干果生意的。”

    “那是我三舅舅,你家夫君毒害了他……”长宁命人将已经僵住的余范氏拉开,起身走到窗边,声音如风般清淡:“他可否无辜?余夫人还是请起吧,我家夫君能力小薄,只怕余知州之事,实在是难以插得上话。”

    余范氏呆愣在原地,她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只求为儿孙留一条活路,可是为何这条活动也因为这样的机缘而破灭了?瞬间万念俱灰,眼前一阵黑暗袭来,软软的晕了过去。

    长宁冷冷的看着晕倒在地上的余范氏,冷声道:“让人抬出去!”

    白一刚带人进来抬走余范氏,银巧就一阵风似得从门外奔进来:“郎君回来了!已经进门了呢!还有……”

    长宁闻言先是一愣,随后猛地上前抓住她的手道:“郎君……回来了?”

    银巧用力点头,还未开口说话,就见长宁提着裙摆跑出了门外。

    陆砚刚转过花门,就听到一阵微乱的脚步声,转头看去,如烟霞般的杏梨芬芳中,一个身着桃粉色衣衫的人儿如精灵般向着自己跑近,风吹起让落在鬓边的长发,果绿色的披帛和鹅黄色的裙角高高扬起,柔和的让人心软。

    大步向前,张手将还在跑着的人儿一把抱起,低头在她有些微微汗意的额间狠狠吻了两下,低声唤道:“阿桐……”

    长宁双眼明亮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唇角的笑意越来越深,终于化作了明媚如阳光一般的笑容,晃得周围一切景色都失去了颜色。

    “三郎回来了,真好……”长宁窝在陆砚温暖坚实的怀抱中,轻轻喃道,眼睛像是一刻都不舍得离开他一般,贪婪的看着他脸上每一处。

    陆砚紧紧的抱着她,惦记人的滋味他在北地时便心有体会,可如今尤甚当初,此刻软软娇娇的小娘子就在自己怀中,他忍不住想将她揉进自己怀中,填满这些时日心怀的空荡。

    “瘦了……”

    “瘦了!”

    两人同时开口,陆砚微微松了松胳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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