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清潇暂住三王府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韩斯年的耳里。本来碍于礼数,他不便经常往管家跑着,可如此一来却给了韩斯年正大光明的理由。
管攸宁本懒懒的在院子里散步,远远的看着那人似是韩斯年后,管攸宁几乎是没有犹豫的拔腿就跑。
韩斯年在三王府里转悠了许久,却没有碰到一人,而今好不容易碰上个还算是眼熟的,怎能不拦?
“站住!”
管攸宁闻言更是跑的飞快,若不是不会轻功只怕她会飞起来。韩斯年身边的小玄子跟在韩斯年身边跑的是上气不接下气,好不容易与管攸宁只有一步之遥后,他终于是忍不住的双手叉腰,尖着嗓子道,“你给咱家站住!”
管攸宁蓦地顿住脚,回身就是给了小玄子一个巴掌。
小玄子惊的脸色发白,愣愣的摸着自己的脸,“你……你敢打咱家?”
管攸宁面无表情,再次扬手又给了小玄子一巴掌。她在三王府别的没学着,可这常识还是懂的,她而今是陛下御赐的一品王妃,不是韩斯年不要的弃妇,小玄子一个奴才,有什么资格在她面前张牙舞爪,自称为咱家?
若说第一巴掌是管攸宁的无心,可第二巴掌便是她存心了。小玄子气的浑身发抖,涂满了脂粉的小脸皱的掉粉,“你知不知道咱家是谁?”
管攸宁余光瞥到韩斯年即将走至自己这儿,她冲着小玄子咧嘴一笑,再次左右开弓接连甩了小玄子几巴掌,“可惜了,本妃不想听你一个奴才的话。”
她是尊重人格,却看不起拿乔之人。
韩斯年终于上前,冷着脸单手捏住了管攸宁纤细的胳膊,“管攸宁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动本宫身边的人?!”
这里是三王府,管攸宁这样做是存心不给他面子。
韩斯年一点也不心疼自己的奴才被管攸宁打的鼻青脸肿,他在乎的是自己的脸面。
管攸宁冷冷的看了韩斯年一眼,抬脚又踹了那小玄子一脚。这一脚,正中小玄子本就空无一物的裆下。
“啊……”
这种痛,比起断根之痛只多不少。管攸宁淡淡的收腿,挑衅的看向韩斯年,“该踹。”
五指收拢,韩斯年直将管攸宁纤细的手腕捏的变了色,“管攸宁,你很好。”
回应他的,是管攸宁毫不留情的一脚,“果然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会教出什么样的下人。做主子的目中无人不将他人放在眼里,也难怪你养的狗乱吠了。”
韩斯年怒极冷静下来,他松开手,拽过小玄子的衣摆在自己指尖擦了少许,“家养的狗,只会见到畜生才会乱叫。”
韩斯年的嘴果然很毒,可管攸宁也不是吃素的,立马反唇相讥道,“太子殿下怕是忘了攸宁的身份了。本妃堂堂三王妃,管家嫡长女,是你未婚妻管清潇的亲姐,本妃若是畜生,只怕与本妃沾亲带故的也是一种品种。比如,身为本妃妹夫的……殿下了?”
管攸宁倒是不在乎自己身边之人都被韩斯年说成畜生,只是韩斯年在说这话时怕是忘了他自己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畜生。
不待韩斯年反应过来,管攸宁继续道,“他一个奴才见到正一品诰命在身的妃子不以礼相待反而以“你”相称,请问殿下,他是否该打?殿下您身为本妃未来的妹夫,而今的皇弟,那么请问您多次对本妃出口相逼,又可算的上是无礼?”
韩斯年怔了怔,仿佛不认识眼前之人一般。
三月前,管攸宁虽是硬气,终究是妥协嫁进了三王府。三月后,她却很是自然的用着这个身份压着自己。
管攸宁的话还未说完,她上下打量了打扮的人模狗样的韩斯年,悠悠道,“大温规矩以孝为先,按照规矩,你太子殿下还需称本妃一句‘皇嫂’吧,那为何从始至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