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看这花开的多好。”
天气晴好,秦蓁便带着韩玄瑜出来溜溜。彼时,她捏着一朵夏裳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
韩玄瑜的呼吸一滞,视线尽数落在秦蓁的身上。人比花娇,原是如此。
夏裳花。
皎洁的夏裳花无声的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也不知为何,韩玄瑜忽然想起,管攸宁惯常爱用的熏香,正是茉莉。
“王爷……您怎么不说话?”
秦蓁有些失落的松开手,任那夏裳花跌在土中。近日来王爷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与她说话是日常的走神,时不时的,眼睛还总不自觉的瞟向北方。
北方,是宁双阁的位置。
因着失落,秦蓁推着轮椅换了一个方向往她的并蒂苑走去。察觉出秦蓁的失落,韩玄瑜安慰的拍了拍秦蓁的小手,问道,“蓁儿,你怎么了?”
“臣妾总觉得王爷您最近有些心神不宁的。”
秦蓁撅着嘴,将韩玄瑜推进并蒂苑。秦蓁半蹲下身子,头抵在韩玄瑜的腿上,“王爷,莫不是腻了蓁儿了?”
“哪里的话!”
韩玄瑜佯装生气,双手捧起秦秦的脸,“我欢喜你,只欢喜你。”
秦蓁笑弯了眼,忍不住的起身在韩玄瑜的眼睑处落下了一吻,“王爷,臣妾给您弹琴?”
韩玄瑜微笑着点头,注视着秦蓁聘袅的身影。秦蓁抱着古筝回首,阳光恰好落在了韩玄瑜的身上,给这个男人镀上了一层金光。
他的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
秦蓁看着痴了,她想,这个场景她会记上一辈子。
她心思婉转的便奏了一曲长相思。
长相思,在长安。
络纬秋啼金井阑,微霜凄凄簟色寒。
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
美人如花隔云端!
上有青冥之长天,下有渌水之波澜。
天长路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
相思,摧心肝!
靡靡琴音,如诉衷肠,配上秦蓁娇羞的模样,应是引人入胜的。韩玄瑜却听的走了神,他闲散的靠在轮椅上,单手撑在下巴上,陷入沉思。
一曲罢,诉尽了秦蓁的爱意。她微微的抬眼,无限娇羞的唤了一声,“王爷……”
此声中带有多少的情意,只有秦蓁知道。
韩玄瑜回过神来,不自觉的皱了皱眉。怎的走神,偏偏想到那个女人罢了……
秦蓁不知韩玄瑜心中所想,还以为他是在嫌自己的手艺不好,“王爷,您怎么又走神了?与臣妾在一起,不开心么?”
韩玄瑜扶起半蹲在自己身畔的秦蓁,眼神很是温柔,“蓁儿,你身子还未好全,莫言蹲着了,最近怎么那么多愁善感?”
秦蓁倔强的保持半蹲的姿势,不肯起来。
韩玄瑜微微的叹着气,揉着秦蓁的头眼神很是温柔。屋外,夏仲四个丫头骂骂咧咧的并蒂阁外走过。
韩玄瑜有些厌恶的瞥了那四人一眼,将视线又尽数落在秦蓁的身上。直到那四个丫头提起了管攸宁名字,韩玄瑜才分出一丝精力去听起四人的嚼舌根。
“呸,没娘生的玩意儿,竟然把姐妹几人赶出来了。真不要脸!”
春香率先狠狠的啐了一声,张口骂起了管攸宁。那副神情压根就没有把管攸宁看在眼里。
夏仲将手搭在春香的肩膀上,闻言骂的更是难听。
几人走过去后,韩玄瑜若有所思。他抬起秦蓁的脸在她面上留下一吻,“蓁儿,你别再自责了。我近日心情的确不好,不过的确与你无关,你好生歇着,我有事先出去了。”
秦蓁张了想嘴,尚未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