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王府外的一棵歪脖子树,管攸宁总算拉着铃铛费劲的翻紧了王府。双脚刚刚着地,管攸宁便气急败坏的撩起衣袖往并蒂阁冲去。
铃铛衣衫不整的将管攸宁拉回,冷静道,“娘娘,您不能去找秦蓁。”
管攸宁回身狠狠的瞪了铃铛一眼,“她欺侮了你,我为什么不能去找她算账!”
管攸宁的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她的理智早已被刚刚那两个脑满肠肥的恶心男人给吃了。此时此刻,她只想去找秦蓁算账。
铃铛心知管攸宁的打算,只是经过刚刚的事情,身为当事人的她反而冷静下来。看着管攸宁气急败坏的模样,铃铛心中是说不出的感动。
铃铛背部抵向王府的院墙,将脑中的思绪一点一点理清,而后冷静的分析道,“娘娘,我知您是为了我好。可是您想想,她秦蓁下午才中了蛇毒,按照您说的她怎么也得在床上躺个三天才能醒来才对,那么,昏迷中的秦蓁,是如何知晓你我二人的行踪的?”
管攸宁也靠在墙上,闻言两弯柳叶眉似蹙非蹙,一副思考的模样。管攸宁或许不知,她皱眉的模样,虽比不得秦蓁柔弱无骨之姿,却被有一番风韵。
铃铛分析的的确合乎情理,秦蓁的毒是她亲自解的,她的脉象的确是天生体寒柔弱,按道理说,她不应该这么快醒来才对。
难不成,做出这事的,是韩玄瑜?
先玷污了她的名声,再给她扔回管家,如此分析倒是顺理成章。
管攸宁这般想着,又兀自的摇头。不对,那二人说是百梨让他们二人那样做的,以韩玄瑜对秦蓁的宠爱,他是不会让秦蓁替他背锅的。
管攸宁想的杂乱,干脆再次爬上墙头,伸手在外墙摸了摸。出乎意料的,外墙涂抹的竟不是柴油,而是女子用的桂花头油。
她挑眉看向铃铛,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娘娘,您有没有觉得,秦蓁的长相有些奇怪?”
“这倒不曾细细观察过。”
她每每碰上秦蓁,总得倒霉,因此她自保尚且都来不及,哪有功夫去注意秦蓁的模样。印象里,是个一阵风就能吹走的人儿。
“她的鼻子很高。”
管攸宁诧异,再次撸起了袖子,“铃铛,你在跟我说废话吗?你说实话,你是不是想拦着我,不让我去揍她?”
不得不说,管攸宁而今的这幅模样倒真是有几分凶神恶煞的感觉。铃铛缩了缩脖子,一副苦象,“娘娘,您就等奴婢先说完不成吗?”
“大温三年靠海,一年靠山,气候湿润而多雨。因此为了呼吸顺畅,大温人的鼻梁普遍较低。”
管攸宁听出了铃铛的话外之意,“你是说,秦蓁根本就不是大温之人。”
“很有可能。那么,她以舞女的身份嫁进三王府,极有可能是带着自己的目的。”
管攸宁冷静下来,“你说的有道理。”
所以,为了查清这秦蓁的来历,她还不能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她若想在三王府存活下去,短期内,就不能动秦蓁,相反的若有天在她危难之时,这件事很有可能会成为她的保护盾。
不过!
管攸宁又咬了咬牙,“可是铃铛,这口恶气我咽不下!”
铃铛轻飘飘的瞥了眼管攸宁,悠哉道,“有本事,你就去找三王府报仇咯。”
……
瑾诺阁,
铃铛没有想到,管攸宁真的那么有种。
她穿着一身破烂的男装,分外英气的一脚踢开了韩玄瑜的屋门,“三王爷,我来找你算账了!”
怪韩玄瑜非夜半接客,否则她也不用半夜翻墙,否则她也不会碰上那两个登徒子白白让铃铛受委屈了。
屋内静悄悄的,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