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管攸宁听完了碧华苑中所有姑娘的故事出来时,已是深夜。她的一双眸哭的肿胀,从正面看去倒像是一对血核桃,还有些个慎人。
“娘娘,就是些个怜人的故事,您至于哭成这样么?”
铃铛手中的帕子都湿的可以拧处水珠子,分外的想不通管攸宁今日的异常。管攸宁被韩玄瑜打到半残时她没有哭,从管家嫁到三王府的时候没有哭,被秦蓁设计陷害的时候,也没有哭,为何今日听了几个拙劣的故事就哭成了这样。
“铃铛,你不懂。”
管攸宁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清亮的月光将她的影子拉长。她是在发泄罢了,穿越来后她过得太压抑了,压抑的寻不到地方发泄。
其实那些个姑娘的故事,她并没有完全听进耳里。她只是想哭,仅此而已。
铃铛看着管攸宁走着的方向,不禁开口唤道,“娘娘……”
“又怎么了?”
铃铛犹犹豫豫的伸出手,指着她面前的牌匾,“您不是说今夜在外头住的吗?”
鎏金牌匾上书三字:三王府。
管攸宁一直关不住的泪匣子瞬间关住。
她怎么走到这儿来了?
“娘娘,您是不是把银两都打赏给那些个姑娘了?”
铃铛委屈的皱着鼻子,伸手去摸管攸宁挂在腰间的荷包。果不其然,荷包内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所以娘娘您今日就是诓我陪你出去玩的吧?”
管攸宁讪笑着,尴尬的摇头。
还真不是,只是双腿不听使唤罢了。在三王府住了三月,管攸宁早已把宁双阁当成自己的家了。
“既然都到这儿了,咱们不如回去?”
铃铛撇嘴,“娘娘,门禁的时间已经过了,从大门您是进不去的。”
“那就爬墙。”
管攸宁扶着自己眩晕的脑袋轻车熟路的往王府后门走去。前门建造的金碧辉煌是给别人看的,后门的院门是建给下人进出的,相对来说也就低矮了些,正适合她们爬墙。
管攸宁撸起袖子,干劲十足的寻了个点,身子纵身往上一跃,双手摸住了墙头瞪着腿便往上爬着。
这种低矮的墙头管攸宁不是第一次爬了,幼时她便顽劣,孤儿院的墙头几乎被她爬了个遍。
但是,管攸宁没有想到她失算了。
整个墙面被抹了油,管攸宁一蹬腿,整个人便翻了下去。
奶奶的,她忘了三王府里有个看她不顺眼的韩玄瑜。她忘了韩玄瑜让她今晚别回府!
“娘娘!”
铃铛发出一声惊呼,小跑上前准备去接管攸宁坠落的身子。只是,有人从她身后快速窜过,早她一步接住了管攸宁。
腰部被一股力道稳稳拖住,管攸宁双腿着地,下意识道,“铃铛,看不出来你胳膊挺有劲啊……”
管攸宁随口说着,眼睛也顺势向上方看去。这一看,却是楞了。
借着三王府中映出的昏暗光芒,映出了男子刀削的眉,高挺的鼻梁,薄薄却紧抿的唇。
“是你?”
“小公子小心。”韩宇琛低沉的声音中带着温和,他扶起管攸宁,似笑非笑的瞥着三王府的牌匾,“小公子原是三王府的人。”
管攸宁摸着鼻子讪笑,“说起来让公子笑话,我这是走错了门,爬错了墙,其实我家住那条街。”
管攸宁随便指了一个方向,“就是那儿。”
韩宇琛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主动的让出了位置,让管攸宁先行。管攸宁干笑两声,道了声“告辞”拉过铃铛便走。
“娘娘,您什么时候认识这么个俊郎的男人?唔……还是个与三王爷有些像的男人。”
“你就别问了,咱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