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攸宁拉着铃铛一阵跑,直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管攸宁目标明确直奔宁双阁,一边还不忘催促身后渐渐落后的铃铛,“铃铛你快点跑,等一会儿韩玄瑜来了,非得扒了你我的皮。”
铃铛气喘如猪,闻言她双手叉腰,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娘娘……娘娘吓了那秦蓁的人是你又不是我,为什么我还得跟着你跑。再者,王爷干嘛要扒我这无辜之人的皮,这不是杀生么?”
管攸宁粗鲁的踹开宁双阁的屋门,立刻撩起衣袖,翻箱倒柜起来,听着铃铛这般说不忘了回身用指关节敲着铃铛的额头。
“你说我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就摊上了你那么个愚钝丫头。”
以韩玄瑜的性格又怎么会轻易饶了铃铛。他定会先扒了她的皮,然后再让人扒了铃铛的皮。
管攸宁想着扒皮的画面便是一阵恶寒,双臂上也激起了层层鸡皮疙瘩。
铃铛无奈的揉着额头,看着管攸宁在屋内翻箱倒柜。她才是天下智者左门的徒弟好么,“愚钝”二字当真是不适合她。
“娘娘你在找什么?”
“你还记得我有个蓝色的小布兜吗?”
刚刚听着秦蓁是一阵尖叫,想来是那巨蟒也看不惯秦蓁那副娇滴滴的作态,给了她一口。
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将功补过了,趁那蛇毒蔓延秦蓁全身时,若救了她,韩玄瑜应该无话可说。
铃铛看着管攸宁这般着急,心知她找的应该是重要的东西。那日管攸宁从府外回来后就被韩玄瑜打到在床榻上养了一个月,那件带血的衣物被她放在脏衣篓了。
铃铛在衣篓里翻了翻终于翻出管攸宁心心念念的布兜来,“在这呢。”
管攸宁大喜,拽过铃铛手中的布兜便马不停蹄的往并蒂苑跑去。
秦蓁啊秦蓁,你虽然长的苦命相了点,但应该能撑这么一会儿的吧?管攸宁摸着自己“扑通扑通”跳着的胸口,暗暗祈祷,脚下跑的飞快。
面前不远处就是并蒂苑,管攸宁吐着浊气,气喘吁吁,想待歇过劲来再进屋。而今她这幅狼狈的模样,韩玄瑜只怕是看了就给她再扔出来了。
并蒂苑里,
府医已经在替秦蓁诊治,拔出最后一根银针后,秦蓁铁青的面色终于有些和缓。
府医拔出扎在秦蓁人中处的银针,细细的观察着她的血液状况。随着银针的拔出,人中处缓缓渗出一滴鲜红色的鲜血来。
“王爷,秦娘娘已无大碍了。”
府医擦着额头上的热汗,一直悬着的心放了下来。秦娘娘的命保住了,他的命应该也是保住了。
韩玄瑜淡淡的应了一身,亲自拧了帕子替秦蓁擦着擦着人中处的血迹。
“你退下吧。”
“是,王爷。”
府医如获大赦,连忙收拾着自己的药箱往外走着。临走前,府医又留下了一封药方,叮嘱着丫头百梨道,“小丫头,你这几日注意些,秦娘娘只可用此方药浴,不可用清水,记住了吗?”
百梨小心翼翼的收下药方点了点头,“府医,奴婢送你出去吧。”
屋内,丙习站在韩玄瑜的轮椅后头,显得有些犹豫。
韩玄瑜头也未回,后脑勺就似是长眼了一般,冷冷道,“你可是想替管攸宁求情?”
丙习低下头,下意识的摸向自己的肩上。他们这些练武之人向来粗糙唤了,就算受了伤大多也只是倒床水上一觉,鲜少说是包扎的。
王妃娘娘,是第一个关怀他的人。
丙习长年拿剑,虎口处已磨出了厚厚的茧子。斟酌再三后,丙习犹豫的开口,“王爷,其实王妃娘娘也是无心的。”
韩玄瑜放下手中的帕子,转着轮椅冷眼看向丙习,“因为她曾施救过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