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丙习受伤了,需要包扎。”
管攸宁脖颈处尚有五指红痕,喘息也是不稳。她张着双手,拦在韩玄瑜的面前,神情坚定。
她是医者,看不得别人受伤。就算丙习刚刚冒犯了她,她却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
韩玄瑜面若寒霜,薄唇张合,吐出二字,“滚开。”
他的人,还用不着管攸宁来管。王府自有一套专门的体系,不过他也没有必要对管攸宁说。
管攸宁珉着唇,拔下了发上别着的金簪,“那王爷,臣妾只能冒犯了。”
人身体上的头顶,最为脆弱。一针扎下,可使身子麻软,失去行动力。管攸宁摩挲着金簪,双眼放光,颇有些磨刀霍霍向猪猪羊的意思。
正好,她看韩玄瑜不爽已经很久了。
尚未等到在场的几人反应,管攸宁上前一步,准确的将金簪扎在了韩玄瑜的汇海穴。
韩玄瑜一怔,下一刻身子便软软的倒下。
管攸宁,会医?
随着韩玄瑜双手的下垂,秦蓁自然从他的膝上滚了下来。管攸宁脚尖抵住秦蓁滚落的身子,将她往边上一踢。
这下,铃铛也怔住了。
“丙习是么?”
管攸宁变了一副模样,忽然笑的和蔼可亲,如只人畜无害的小白兔般的跑到丙习的面前。
丙习下意识的应道,“回娘娘的话,小的是丙习。”
看着面前笑靥如花的女子,丙习觉得眼前有一阵阵的眩晕。其实,王妃娘娘的模样不错,只是比起秦娘娘来,多了分英气,少了分柔美。
下一瞬,丙习只觉得腰间一痛,本就摇晃不稳的身子摊在了地上。
他的腰间处,赫然多了一枚……耳环?
“男人真麻烦。”
管攸宁利索的解开丙习的外袍,看清伤势后,她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叹。受了这么重的伤,竟还这般能忍,练武之人的确是厉害。
伤倒是外伤,只是如今是在古代她没有现代的医疗设备。眼下更是没有银针等物,想用银针替丙习治伤也是麻烦。
铃铛看出了管攸宁的心思,左顾右盼了一番后,小跑至梳妆台前翻出一个小匣子,“娘娘,您看用这些东西行么?”
匣子打开,里头净是些金银首饰。
管攸宁低着头在匣子里翻找了一番,挑选出一些细长的银钗,“铃铛,麻烦你将桌上的那火烛拿来,再去跟下人讨要一壶酒。唔……酒越烈越好。”
铃铛也是个热心肠的,得了吩咐后分外麻利的拿来了管攸宁需要的东西。
韩玄瑜倒在轮椅上,屏气运转真气,这才觉得浑身的力气有些恢复。他微微睁眼,恰好看到管攸宁将首饰盒中的银针一一在火烛上烤过,又用烈酒消毒。
韩玄瑜眸光中有些阴沉。
管家最无能的嫡长女,最无用的嫡长女为何会医术。
管攸宁将手中的银饰消毒完毕,又扯下自己的衣物以做包扎的备用。余光间,韩玄瑜扫到管攸宁熟练的动作:扎针包扎一气呵成,不带任何的犹豫。
管攸宁抹着额头上的薄汗,嘴角勾起些弧度,“好了。”
做完手头的一切后,管攸宁坦然的迎上韩玄瑜打量的眼神。
她知道,短期内自己是无法摆脱三王府的,更是没有办法从韩玄瑜的手心中逃出。所以,与其在秦蓁的威胁下苟活,倒不如让韩玄瑜看到自己的价值。
韩玄瑜无论再厌恶她,都不会放弃一个对自己有用的人罢?
地上,秦蓁转而幽醒,迷茫的抬眸,发出一声闷哼,“王爷……”
管攸宁挑眉,这秦蓁倒真是会挑时候醒来
韩玄瑜将视线从管攸宁的身上挪开,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