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铃铛眼疾手快的在管攸宁的腰部一撑,让她在自己身上借力站稳身子,“小姐,里头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铃铛,你会骑马么?”
“骑马?”
铃铛闻言迷茫的摇摇头,而后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似的,眼观鼻鼻观心的对着管攸宁说道,“小姐,奴婢学的都是书本上的死道理,所以这种实践上的问题您还是自己来吧。”
说着,铃铛后退一步,与管攸宁拉开些距离。既然三王爷会让管攸宁骑马进府,自然是会在马上动了手脚。她可没有兴趣摔个鼻青脸肿的……
“铃铛!你当真是聪明过人啊!”
管攸宁咬牙切齿的低骂一声,转眼间丙习却已经将白马牵到了管攸宁的面前,“管小姐,请吧。”
管恒从头至尾的以旁观者的态度立在一旁,直到丙习将白马牵到管攸宁的面前,管恒才蓦地从眼前的一幕反应过来,转眼有些疑惑的看向铃铛,“你不是清潇身边的丫头么,怎么会出现在攸宁身边?”
难怪,难怪他会觉得这个婢子这么的熟悉……
正在人前尝试着上马的管攸宁闻言心口处锐利的一痛,动作也一下僵在了原地。看来,原主是觉得伤心了么……
管恒压根就不在乎管攸宁是以一种什么方式嫁进的三王府,只要管攸宁顺利出嫁,那么管清潇的婚事也会按期举行。一个从未出过门的闺阁小姐在众人前上马出嫁,在管恒的眼里,都不比一个管清潇身边的丫头重要。
“父亲,这个丫头女儿看着顺眼,便从清潇那处要过来的。怎么,父亲可是觉得有哪里不妥?”
管攸宁勾着唇,眼中不无讽刺。
“老爷,的确如大小姐所说那般。”
铃铛连忙双手叠放,顺着管攸宁此话应了下去。
“原是这样……那攸宁,你嫁进王府后定要学着你娘亲的模样好好管教王府,知道了么?”
管攸宁低着头,专心的将脚踩在马踏上,学着以往电视中所见的那般双腿一迈,也算是干脆利落的上了马。
管恒此话倒是有些意思,以往他对自己这个女儿可以说是漠视,就算难得直面碰上也多是不耐烦的管教。今日,在她出嫁之时,当真是好意思说出此话。
管教王府?呵呵……是让她好好管理王府中馈,好接济尚书府吧!
“父亲,那女儿便先行了。至于您说的那件事,女儿从未学过,也似乎还没有那个本事。”
管攸宁没有正面回答管恒的这个问题,她接过丙习递过来的马鞭,随意的在指尖转着。
骑上马的管攸宁,浑身上下意外的有说不出的英姿飒爽。韩玄瑜盘玩着手中的小叶紫檀核桃,望着前方管攸宁的背影,若有所思。
一片金叶子自韩玄瑜的指尖掏出,精确无比的打在了马肚子上。丙习耳朵一动,在那金光闪过的瞬间,身子微不可见的后退一步。
这边,管恒被管攸宁不痛不痒,毫无尊重的话语噎的面色铁青。只觉得在众官僚面前脸上无关,可是还未等他开口说些什么,面前的白马突然一阵长鸣,竟是撒腿便没了身影。
管恒愣愣的透过白马奔腾之时扬起灰尘望向那抹红色身影消失的方向,愤怒转变为惊讶,“马……马惊了……”
韩玄瑜满意的在轿子里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对着喜轿外的里将呼唤一声,“郦娘,看来管小姐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嫁进王府了,那咱们也不能落后了。”
三王府,
大大的喜字挂在堂中央,韩玄瑜搂着郦娘坐在上方,毫无形象的磕着桌上摆着的瓜子。
时间在水漏的滴答声中过去,韩玄瑜拍了拍郦娘的后背,示意她从自己的身上起来,“吉时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