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攸宁很有耐性,即使全身的力气就似是快被抽干了一般,她依旧站在原地,静静的等待着铃铛的开口。正所谓先发制人,后发被制于人,既然她现在已经抛出了诱饵,那么现下,就是愿者上钩了。
铃铛平复好心绪,将所有的情绪全部收敛好后,这才回身,不无讽刺的问道,“大小姐,您也不怪铃铛说的难听。铃铛想问问,您能帮我什么?三日后你便要嫁给那个残废的王爷了,你这一生便注定鳏寡孤独,现在找我,是想让我跟你受苦?”
管攸宁微笑的摇摇头,“铃铛,我能帮你,也只有我能帮你。”
管攸宁见到铃铛之时,有一股强烈的恨意自心间涌来。管攸宁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女孩儿怎么会对一个丫头恨之入骨,答案很简单,那便是管清潇所做的一切,皆是她在出谋划策。
铃铛背后是个什么势力,管攸宁一点都不关心,她关心的只有,她能够帮助自己。至少,不会让受伤而死。
“就算我鳏寡孤独,也好过你无法实现自己的理想抱负,永远屈于人下。”
铃铛蓦地安静下来,愣愣的看着女子眼中爆发的不服输光芒,这是她每日在镜中最经常见到的自己女子。
突然的,铃铛开口应道,“好,我答应你。现在,你需要我帮忙什么?”
管攸宁一直紧握着的拳头渐渐放开,强撑了那么久,现下她还真是累了,“上好的金疮药,然后你把夫人和二小姐都引到我的水云间即可。”
……
水云间,
装饰华丽的床榻上,女子的低吟声和男子畅快的低吼声交织成一曲美妙的乐章。床幔轻轻晃着,激烈的拍肉声皆在告诉人们这里发生的事情。
管清潇和管夫人对看一眼,皆从对方眼里看出了两个字—成了。
“娘,咱们现在就进去吗?”
杜信芳趴在窗户上认真的听了一番,确认里头的确发生了她所预料的事,这才轻声的对着管清潇说道,“清潇,再等等,等你父亲来了,咱们再进去。娘已经唤人去叫他了。”
管清潇早就等不及想要进去看看屋子里头女子此时的神情。她的手探上自己依旧有些发麻的脸,心中是说不清的愤慨。她长这么大以来,何曾被人打过?!
“不行,娘,我忍不住了!我一定要看看那个女人现在是什么个神情,她既然敢打我,就要做好受到侮辱的准备!”
一想到这,管清潇便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也不顾管夫人的阻拦踹开屋门便大步迈了进去,“姐姐……啊,你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来?”
甚至还没有看清床榻上的女子究竟是何人,管清潇便迫不及待的捏着嗓子对着屋外大声喊着。管夫人见管清潇这样的耐不住性子,也只好摇摇头抬脚跟着管清潇进了水云间。
反正也只是个时间问题罢了,早点晚点也无所谓,只要清潇开心就好。
“屏儿?怎么会是你!”
管夫人将将迈进屋子,便听见管清潇惊恐般的尖叫再次响起。只不过,比起刚刚矫揉造作般的声音比起来,这一次管清潇的声音了更多的是不可置信。
屏儿?
杜信芳皱了皱眉,一个可能性自她的心间划过。
被反算计了!
杜信芳不愧是在后宅待了这么多年的老狐狸了,她来不及多想提起裙摆,快步拉过管清潇的手便往屋外跑去。
“清潇,别说了,快走。”
尽管如此,也已经晚了。
唯一的出口站着一个聘袅的女子。管攸宁轻轻的将面前不听话的的几缕发丝别在脑后,幽幽的说道,“母亲,妹妹你们要去哪里啊。我不过出去了一番罢了,你们怎么就要离开了?”
见到管攸宁,杜信芳是更加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