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攸宁跨腿骑在管清潇的身上,扬手回答了她的这个问题。清脆的巴掌声响起,久久回想在池塘边上。
事情发生的太快,甚至韩斯年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便眼睁睁的看着管攸宁一巴掌扇到了管清潇的面上。
“管攸宁!”
韩斯年跨步上前,已然准备动手整治无法无天的管攸宁,“你胆敢当着本宫的面动手?!”
这一次,管攸宁没有立在原地傻傻的受打。她一把推到管清潇,双脚狠狠踩着女子的头发,而右手拔下了发髻上的金簪直指管清潇的眼睛,“太子殿下,你要敢再往前一部,便别怪我不客气了!”
仿佛为了印证自己所说之言并非为吓唬之话,管攸宁手下一动,金簪瞬间在管清潇的面上化过一道血痕。
“啊!”
管清潇被管夫人宠惯了,何曾被人这样对待过,她肆意的放声大吼,眼泪顺着伤口划过,更显伤口可怖。
韩斯年没有想到管攸宁真的会动手,一时愣在原地。
这……这个女人怎么与传闻中的不一样?她,真的是管家懦弱却又胆大妄为,目空一切的管家大小姐吗?
“后退!”
金簪再次抵上管清潇的右眼,管彤垂眸,眼里没有任何的波澜。父债女还,夫债妻还,这么算算,管清潇真的欠了她太多了。不过是划脸罢了,根本就无法解她心头之恨!
她管攸宁,什么时候受过这种侮辱?!
第一次,管攸宁庆幸自己尚在二十一世纪时喜爱练习散打的爱好了。散打教练说的无错,习武,并不是为了伤人,有时,只是为了保护自己。
“你看什么?我让你后退!”
今簪一抖,颤颤巍巍的在管清潇的面上又划了一道。
韩斯年被女子凶狠的眼神盯着,双腿不由自主的随着她的吩咐后退了一步,“好好好,我退后,你不要伤害清潇,她是无辜的。”
“无辜?”
管攸宁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竟是笑弯了双眸,“殿下这话便是有趣了,那攸宁便斗胆问太子殿下一句,我管攸宁就不无辜么?!我无辜被你退婚,无辜被你嫁给一个我从未见过的男人,如今还因为你们二人之间的那所谓的感情受了父亲的谩骂,难道,我就不无辜吗?!”
女子说着说着,竟流下了眼泪。
眼下管攸宁的柔弱和她刚刚的凶狠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韩斯年嘴张张合合数次,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管攸宁说的没错,这件事是他对不起她在先,又有什么资格要求管攸宁心甘情愿的嫁给三王爷?
他的三王叔不过空占了个王爷之名,却生来便带着残疾,与那废物相比也没有什么区别。三王叔残废也罢,偏偏性子暴躁,这在京城早就已经是公开的秘密。
管攸宁花样年纪,又怎么会甘心嫁给一个残废之人。
“那你想要怎样?眼下木已成舟,父皇金口既开,是不会收回圣旨的。”
韩斯年明显软下来的态度让管攸宁的心不由得一松。刚刚她那般表现果然有用,男人都是喜欢柔弱女子的,就似管清潇,一掐便出水,便哄的韩斯年服服帖帖。
管攸宁身子已经疲乏到了极点,她松开脚,身子往后挪了一步,“殿下,攸宁也不想怎样,唯独一个愿望便是从今以后,你二人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天各一方,请勿再扰!”
嫁便嫁,她管攸宁又有什么好怕的!
穿越来至前的自己,是妙手仁心的大夫,救人从不看身份。可如今这个身份却帮助不了她什么,能帮助她的,是自己的双手!
不,医能救人,亦能害人,一切,只是看自己的选择。
管攸宁实在是没有功夫去看二人之间的浓情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