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人从正面看了她来就会知道管攸宁在说这话时有多么的得意。
管攸宁笑的像一只狐狸。
这是电梯内坐在轮椅上往外看着的韩先生第一反应。跟在他身后的助理很是担忧的看着韩先生,低声道,“先生,怎么处理这人?”
韩先生没有说话,淡淡瞥了眼不远处气急败坏的李院长。
但见李院长捂着剧烈跳动的心口,随手抄过桌上摆放着的陶瓷花瓶,对着女子潇洒的背影砸去,“管攸宁,你去死吧!”
花瓶碎了一地,混杂着一些刺眼的红。管攸宁一怔,还未来得及回头身子便软软的倒了下去……
韩先生摸着自己光滑的下巴,淡淡道,“你看,处理人这种事有时候也不需要自己亲自动手。”
好巧不巧,管攸宁倒在了韩先生的脚边。意识渐渐模糊,眼皮也是愈发的沉重,管攸宁终于是忍不住的合上了眼,喃喃了一句,“王八蛋……都怪你个鳖孙,疼死……姑……奶……奶……了……”
……
一样的日出日落,一样的繁华街道却是不一样的时光流逝。是傍晚时分,本应是安静的管府内响起了喧嚣。
一身粉衣的女子裹挟了湿漉漉的水渍倒在地上,双眼紧闭,面色堪堪发白,乍一看去便觉是虚的厉害。
女子忽的睁眸,定定的望着前方。
管攸宁动了动手指,快哭了出来,“真奶奶的疼……啊……”一说话,管攸宁便不由得抚上了面颊,低低的呻吟起来。
管攸宁心想,今天好倒霉。
因为下一刻,她吐出了一口血痰。
一些陌生的记忆随着这口血痰的突出而蓦地窜入管攸宁的脑海,她呆呆的保持着捂着面颊的动作,迷茫的看着四周。
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落入眼帘的,是一面红耳赤的男子。
怎么回事……李院长这是在干嘛?
“孽女!你个孽女。”管恒拍着桌子,气的浑身发抖,怒火攻心之下让他对着管攸宁便是忍不住的又一巴掌,“你这一投湖倒是死了个干脆了,你可有把我管家上下百余口性命放在眼里?我管家
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自私自利的人!”
这一次,管攸宁真的是懵了。
疼啊,是真疼。
“嘶……”
管攸宁微动手指,意外的发现自己全身乏力,身上湿漉漉的,水滴汇集而下,在管攸宁的身下聚了一小滩。
“父亲,你不要再怪罪姐姐了……是女儿不好,是女儿不好……”
管清潇哭的梨花带泪,美艳的脸庞上挂着泪珠,长长的睫毛上挂着的泪珠给这个女子添加了一丝柔美。女子跪在管恒的面前,双手紧紧把着管恒的衣摆晃了晃,“爹,爹你不要再打姐姐了,姐姐自小失去母亲,性子自然是要强了一些。娘,娘您快为姐姐说上两句啊,您平日里不是最疼爱姐姐的吗?”
杜信芳心疼的将自己的女儿扶起,略微有些不忍的将视线从管清潇的身上转开,“清潇,母亲也不愿这样,可圣旨已下,这件事已经没有了回旋的余地……你姐姐,你姐姐这次的确做的有些过分了。清潇,好孩子,你别再让你父亲心烦了。”
杜信芳虽然掩饰的很好,话里话外说的也皆是替管攸宁开脱之言,可是从管攸宁的角度看去,却是觉得那是一张虚伪的脸。
杜信芳在替管攸宁开脱时,趴在地上恢复体力的管攸宁,没有错过杜信芳眼中一闪而过的快意。
这个女人,在恨自己?
杜信芳将管清潇稍稍推开,蹲下对着管攸宁说道,“好孩子,三王爷听说是英俊过人,又是个皇族之人,嫁给他,你不会吃亏的。”
嫁人?什么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