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就走了进去。
“属下参见大人!”
里面的几人听见声音,看见是沈然,连忙起身上前见礼。
“诸位不必多礼,昨夜本官一时高兴多喝了几杯,竟睡到了这个时候,真是贪杯误事啊!”沈然笑着对几人说道,顺道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呵呵,大人多虑了,胶县地方不大,事情也不算多,倒也不急,只是今日大人需查看一下本县的人丁户籍,财税钱粮的账本,好做到心中有数,以后也方便一些。”吕子晋笑着对沈然说道,说完就从边上的架子上拿下了一本厚厚的册子,沈然目测了一下,绝对有砖头那么厚。
“这样吧,账本之后本官会看吕主簿你先给本官大致的说说本县的情况。”沈然接过账本放在一边的桌上,却没有急于查看。
“是,大人!本县地处胶州东南,东面靠海,北边是即墨和高密两县,西边就是青州府了,本县共有人丁八万四千余人,在册土地二十七万余亩,每年需向朝廷缴纳赋税六万余石,折银一万两千两·····”
吕子晋不愧是一县掌管钱粮的主簿,胶县的各种数据张口就来,很有点倒背如流的样子,看来这个吕子晋还是很有些能能力的,沈然边听边想。
“本县去年除去向朝廷缴纳的各种赋税和县里的各种支出之外,现结余······”吕子晋声音越说越小说到这里的时候干脆就停了,只是小心的看着沈然,没敢说话。
“嗯?吕主簿,怎么不说了?”沈然放下手里端着的茶杯有些奇怪的问道。
“大人,属下不敢说。”吕子晋一下子就跪在了沈然的面前,旁边的李原阳和张正也跪了下来,这下却反而让沈然更加的迷惑了。
“你们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不敢说的,起来,都起来!”
沈然见状没有急着问,反而是走下去把三人扶了起来,待三人都起来之后,沈然才问道。
“三位不必如此,有什么事大胆的说,本官不会怪罪的”
三人听到沈然这话,互相对视了一下,年纪比较大的李原阳终于是说话了。
“大人有所不知,本县原本在胶州三县中就是最穷的,加之又靠海边,土地本来就不多,人却是不少,每年还要给朝廷缴一大笔的税,百姓的日子都是过得紧巴巴的,去年,山东全省又遇到旱灾,收成更是锐减,可偏偏·······”李元阳说到了这,又重重的叹了口气。
“可偏偏上一任的知县大人还加了不少的税,说是南边的长毛造反,朝廷急需钱粮什么的,现在县里就剩下几十石的粮食和不到百两的银子了。”吕子晋接着说道。
沈然这下子算是明白了,原来是上一任知县搜刮的太狠,留下了一堆的烂账,这几人想着新官上任肯定会怪罪他们,才不敢说,沈然也明白了昨晚宴席上这些人生怕自己是刮地皮的原阳了,原来是被上一个知县刮的太狠了。
“你们就没有向府里禀报吗?”沈然奇怪的问道。
“我们也向知府大人暗中禀报过,可是知府大人说他也没法子,人家上面有人,唉···如今就是这么个让人头疼的烂摊子,倒是让大人见笑了。”吕子晋有些不自在的说道。
沈然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原来如此,这也怪不得三位,没钱就没钱吧,沈某也和三位交个底,想必三位也知道沈某出身商贾,沈某这官是捐来的吧?”
说到这,座下的三个人顿时有些尴尬,毕竟一个上级公然对下级说他的官是买来的,这话哪个下级听了都不是滋味。
“三位也不必笑话,沈某说这个的原因就是告诉你们,沈某并不缺钱,也不是为捞钱才来做这个官的。”
沈然说完这话,下面的三人顿时露出了有些惊诧的表情,上面这位爷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