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住,手脚并用的就开始顺着梯子往上爬。
一步、两步······
爬在最前面的那个汉子脸上露出激动的表情,再有两步就可以爬山城头了,自己可就是第一个登上城头的勇士啊,激动的他把衔在嘴里的钢刀拿到手中,一只手扶住梯子准备最后的一跃!
一个巨大的木勺从城头露了出来,勺子里装着的东西冒着滚滚的热气,隔着老远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恶臭,就快爬上城头的汉子见状脸色一瞬间变得惨白,他刚想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要跨越那最后的一步,可是那一大勺滚烫的“金汁”还是在他动作之前就浇了下来。
“啊!·······”一阵声嘶力竭的惨叫,几个还攀爬在云梯上的汉子纷纷从十多米高的云梯上坠落,沉闷的落地声后,战场上的喧嚣依旧。
几块巨大的条石也被从城头扔下,正正的砸在竖起的云梯上,木制的云梯顿时断做数截,底下负责云梯的几个精壮汉子也被砸的惨叫。
离着江宁不到两里的地方,一群身着太平军服饰的人正骑在马上看着远处的战场,其中一个人还拿着一个单筒的望远镜在观察。
就在这群人还在观察战场的时候,一个满脸被烟尘熏得漆黑,头上裹着白布,里面还渗出了红色血迹的太平军,骑着马冲了过来,一边的护卫的几人连忙上前拦住了马,马上的人跌跌撞撞的下马跑了过来,一下子就跪在了拿着望远镜的人面前。
“东王!城里的清狗抵抗的很厉害,弟兄们都冲了一天了,几次从上城头都被打了下来,我的营光今天一天就死伤了三百多弟兄啊!不能再这么打了啊!”跪着的汉子大声的说道,沙哑声音中都透着一些哭腔了。
“本王看到了,城里的清狗居高临下,弟兄们是打得很苦,可是城里的清狗更不好受,不这么打,那你说要怎么打?!”马上的人依旧看着远处,缓缓的说道。
“可是······”
“好了,你先回去,今日天色也晚了,让弟兄们先撤下来,好好休整一晚,明日继续攻城!”跪着的汉子还想说什么,就被马上的人打断了,那声音中透着不容置疑的语气。
“是!末将领命!”跪着的汉子听得这话,连忙起身上马,向战场的方向跑去。
“三年了!终于是打到这江宁城了,不容易,不容易啊······”骑在马上的人喃喃自语,如血的夕阳下,江宁城高大的城墙被映照得就好似一头匍伏的黑色巨龙一般。
······
上海。
这座十多年前被英国人的坚船利炮打开,被迫成为通商口岸的城市和这一时期中国绝大多数的城市都不一样,一种异样的味道充斥着这个城市的大街小巷。
城内一处欧式建筑的小楼里,一个欧洲人正坐在靠近窗子的书桌前用一支长长的鹅毛笔快速的写着什么。
“尊敬的首相阁下:
您可能完全不知道在这个和大英帝国隔着半个地球的东方国家里正发生着什么,作为大英帝国派驻中国的公使,我有责任把我所知道的一切告知您,我相信,您会对这感兴趣的。
十多年前,我们用大炮打开了这个国家的大门,可是,大英帝国从中获得的利益似乎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我们先前设想的这个拥有四亿人口的巨大市场也并未展现出他的恐怖消费能力,大英帝国的商品在这个国家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畅销,当然,这些都是帝国那些贪婪而讨厌的商人向我抱怨的。
大约是在一年前,我得到了一个消息——中国西南的一个行省爆发了一场反对政府的武装叛乱,当时的我没有注意,这个东方国家的领土是在是太过广阔了,在这么广阔的土地上发生点什么,完全是不会让人感到太过惊讶的,我所认识的中国官员也告诉我,他们的军